“你——”

顧錦詩因虞昭的話下意識回憶，結果一回想發現大多數時候的确都是她和虞瑤在說。

見她半天接不上話，虞瑤心裡對顧錦詩生出了些許不滿，還以為她能替自己壓一壓虞昭的氣焰，哪想這麼一會兒就敗下陣來，還不如她自己來。

于是她故意吸了吸鼻子，拉住顧錦詩的手，軟聲道：“錦詩，罷了，莫要因為我鬧得大家都不開心，況且，我的确沒什麼資格管二姐姐在這裡當掌櫃的事，都是我多嘴……”

這番說辭是虞瑤最慣常用的，先示弱先道歉，所有人關注的重點自然一下從事情本身變成了安慰她，過去在侯府皆是如此，甚至她隻是淺淺抽泣兩下，虞家那幾人便迫不及待地圍上前哄慰。

這一回她同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然而說了半天，除了顧錦詩拉着她低聲安慰外，桌上的另外兩個人壓根沒有任何反應。

她咬唇有些不甘，正準備再哭訴什麼時，頭頂忽然傳來虞昭的聲音：“妹妹莫哭了，雖然你多嘴，但你有自知之明啊，還是非常有進步空間的。”

話音落下，虞瑤抽抽搭搭的聲音倏地停住，漂亮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比她過去所有表情加起來還要生動。

顧錦詩哪能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欺負得無法還嘴，她擡眼看向虞昭，厲聲道：“瑤兒不過是在關心你，你卻好心當作驢肝肺，反來羞辱她，呵……”

她冷笑一聲：“要我說她就不應該多問那麼一句，直接說你在這裡丢了侯府和晉王府的臉面才對。”

虞昭勾了勾唇，說：“原來侯府和晉王府的臉面都要靠我，顧姑娘不說，我都還不知這點呢。”

“你還真是牙尖嘴利，到底沒養在侯夫人身邊，瞧着哪有京城貴女的模樣，倒是與這間食肆相宜得很。”顧錦詩說着，視線在食肆内裡一掃，眼中輕蔑一覽無餘。

“夠了，”顧景淮冷聲喝止，一貫随和含笑的臉微微凝着，警告似的看向自己的妹妹，“虞掌櫃的事與你無關，不需你在這裡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