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就傻眼了。
房間裡窗簾拉得很嚴實,霧星河光着兩條長腿,坐在他江哥身上,兩人正膩膩歪歪地抱在一塊兒啃呢。
……
等手機扔過來砸到他頭上時,他才急急忙忙地道歉關門離開。
臊得他臉都紅了。
“噗——”
“哈哈哈哈……”
柳文甜一口飲料直接噴出來,對面來不及躲閃的楊楓,瞬間被噴了一頭一臉。
幸好胡冬冬躲閃及時,沒有被殃及。
楊楓:“……”
“哈哈哈……”
柳文甜沒想到他會是因為撞見這個才知道的,“你沒被江川打死,真是算你小子命大!”
楊楓接過胡冬冬遞來的紙巾擦幹淨臉上的水,咬牙切齒道:“我說大小姐,你下次能不能看準了。”
柳文甜朝他道歉,“不好意思哈哈,我下次注意。”
楊楓将面前同樣遭殃的酒杯拿起來倒掉,換了個新的,無奈道:“我也不想,而且你都不關心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卧槽……”
“卧槽!”
楊楓說着說着忽然爆了個粗口,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柳文甜背後,表情像見了鬼一般。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柳文甜問他。
胡冬冬也好奇地順着楊楓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下一秒愣住,“卧槽!”
“……你們倆搞什麼。”
這兩人奇奇怪怪的樣子,讓柳文甜也忍不住轉身看過去。
“卧槽!”
柳文甜手指過去,“這不是那煞筆嗎,他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柳文甜嘴裡那個煞筆就雙手插着口袋,二五八萬地邁着步子走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四五個壯漢,比上次在酒吧裡的保镖還多。
“呦,這麼巧,又碰面了。”
任天遠帶着一群人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三個,唇角掀起一抹嘲諷。
“柳文甜,還記得我是誰吧。”
巧?
鬼才信這是巧合!
柳文甜騰地一下站起身,笑眯眯地回望過去,“任少爺,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難不成是上次的酒還沒喝夠?”
她還敢提這個!
任天遠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臉上剛剛痊愈的傷口有些隐隐作痛,隻要一想起自己被迫在家養傷,不敢外出見人的這段時間,任天遠就怒火中燒。
那簡直是他這輩子最憋屈的時刻。
他冷哼一聲。
“你别得意,上次在酒吧裡的賬,小爺我早晚會跟你算清楚,别以為我會放過你!”
柳文甜用腳尖勾來一張凳子踩在腳下,手裡上下抛着兩顆花生米,不屑一顧道:“上次我就說了,有什麼事兒隻管沖着我來,怕你一下我就不姓柳。”
任天遠眼睛一眯。
“好,好你個柳文甜,算你有種!”
柳文甜淡淡微笑,“比你有種就行。”
“你!”
任天遠被她嚣張的态度氣得臉都要歪了。
眼看火藥味一點即燃,胡冬冬悄悄叫來一個服務生,小聲朝他吩咐了一句。
服務生聽完後轉身就進店裡了。
胡冬冬趕忙笑着打圓場,他拉拉柳文甜的袖子,示意她先别着急,“……别沖動。”
轉頭又看向任天遠。
“任少爺,有些日子沒見您了,店裡昨個兒才新到了一批好酒,張少和林少這兩天正愁沒人一起喝酒呢,倆人這會兒還在我店裡,要不一塊兒上我那兒坐坐,我請幾位少爺嘗嘗新酒……”
“不必了。”
任天遠斜着眼看他一眼,認出來他是東南酒吧的老闆胡冬冬,雖然不太清楚他和柳文甜是怎麼混到一起的,但他這番話倒是提醒了自己。
他今天來,可是還有其他任務的。
想到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任天遠的怒火不由消了幾分,他自己的私仇可以先放放,絕不能把表哥吩咐的事情搞砸了。
輕重緩急他還是明白的。
他有些無聊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本少爺今兒個不打算喝酒。”
胡冬冬見他目光不斷地在門店周圍打轉,像是在找什麼人,心底忽然閃過一絲不妙。
“難不成您是來這裡……吃飯的?”
“怎麼?”
任天遠扯過來一把椅子,施施然地坐下,“我不能來?”
他身後跟着的那四五個壯漢,見他坐下來,也挨個兒圍着桌子坐下來,這幾個男人身強力壯,肌肉塊頭分明,坐下來後頓時顯得桌子擁擠不少。
其中一名壯漢揮手招來服務員。
“服務員,點菜!”
胡冬冬不由和另外兩人面面相觑。
換做旁人說這話還行,可是任家的小少爺什麼時候也會來路邊的燒烤店吃飯了,還帶着一群明顯和他不熟的壯漢,又這麼巧還是江川的店。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誰會信他是真來吃飯的。
總不能是來砸店的吧。
胡冬冬心裡這麼想,結果還真讓他給說準了,這個任天遠果然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