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見回應,他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後瞥了兩人那邊還沒注意自己後,繼續往前爬。
手還沒伸出去,隻覺有人好像在自己面前蹲了下來,楚栩呼吸一滞,确信不是幻覺後,不動聲色的指了指一朵鮮豔的六角花,緊接着那朵六角花似被人手指彈了一下,倏忽搖曳起來。
楚栩小聲道:“你是誰?”
……
對面沒反應,他正欲再開口,臉上忽地拍來一陣熱氣,想來應是他聲音太小對面沒聽見,湊到了他面前。
盡管看不見對面之人,但那人的溫度如同炙熱天氣躺火炕,他有意忽視卻是讓那感覺更加濃烈。
他閉上眼睛,重複道:“你是誰?”
……
見還是沒反應,他心道:“聲音不大,但靠這麼近,不可能還聽不見,啞巴?不對,這人不能講話?”
楚栩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掌,“你應該會寫字吧?”
手心瘙癢的感覺傳來,兩個有些燙手的字漸漸在他手心鋪開——鄒蕭。
他心中大喜,張嘴便要叫鄒蕭去救玉池,豈料話語還沒出喉嚨,便被一隻手捂住。他瞪大雙眼,使勁眨眼,示意鄒蕭自己不說話就是,但鄒蕭似沒理解他的意思,捂着他嘴的手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他忙不疊攤開手心,讓鄒蕭寫字。
鄒蕭:“我知道,你不要說話。”
楚栩點點頭,鄒蕭也放開手,一隻手抓住楚栩的手,一隻手繼續寫道:“你先不要動,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
楚栩面露擔憂之色指指地上躺着的玉池。
鄒蕭:“沒事,他們費這麼大心思将玉池弄進來,應該不會是想要了她的命。”
既然鄒蕭都這麼說了,那想來應該是有依據的,他長籲口氣,盤腿坐下,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邊的動靜。
隻見育沛繞着玉池慢悠悠走了一圈後,對風清伶點了點頭。
風清伶将芸安撿起丢遠,憑空變出一把匕首,蹲下身握着玉池的手,細看片刻後劃破了她的手指。緊接着,從衣袖裡摸出一塊青白縱橫、圈中遊龍玉佩,将玉池的血滴在上面。
做完這一切後,她緩緩将玉池的手放下,“可以了。”說着,将玉佩遞給育沛。
育沛如同捧着什麼重要之物,十分珍視的雙手捧着,眼睛緊緊盯着玉佩往後退了兩步。
楚栩眉頭擰成川字,蠢蠢欲動的心思抑制不住的往外湧。
他收緊撐在地上的手,泥土陷進指縫,連帶着六角花被抓倒。
不用想也知道那兩人沒安好心,他進來着錦囊被戲弄這麼久,最後還要看着戲弄他的人輕而易舉的完成自己的目的,這要怎麼才能沉得住氣?
就在這時,他眉間忽地被鄒蕭彈了一下。
楚栩捂着額頭,怨恨的瞪着……空氣。
翻了個白眼後,又伸出手。
鄒蕭:“靜觀其變。”
楚栩反手抓住鄒蕭的手,寫道:“要觀到何時?”
鄒蕭:“就算你現在沖上去也還不是沒辦法,你能打得過他們?”
楚栩:“不還有你嗎?”
鄒蕭:“我沒靈力。”
楚栩:“……”
他呆愣片刻後,抓着鄒蕭的手咬牙切齒寫,“這不是在你的錦囊之中?你怎會沒靈力?”
鄒蕭:“說來話長,不過我現在确實是沒靈力,再者,現在的不是本體,他們稍稍動動手指頭我就會灰飛煙滅。”
楚栩被他氣笑,本該沒靈力的現在有靈力,該有靈力的現在沒靈力,那他進來幹嘛?隔岸觀火?
鄒蕭繼續寫道:“雖然我沒靈力,但是我能幫你啊?”
楚栩撇嘴,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說來聽聽。
鄒蕭:“我不僅知道如何救玉池,還知道如何讓所有的可憐蟲都消失,讓兇手就地正法。”
那邊的育沛也從懷裡摸出一塊同是青白縱橫、圈中遊龍之态的玉佩。
他将兩塊玉佩合在一起,閉上雙眼,上下嘴唇快速碰撞的念叨着什麼。
楚栩:“快說。”
鄒蕭:“殺了育沛。”
殺?誰殺?楚栩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