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使,楚柯有變。”鄒蕭出聲道。
聞言,李間忙不疊往樓上而去。
許是現在好早,這裡的人隻要稀稀拉拉幾個在吃早點,除卻餐具碰撞的聲響和咀嚼聲之外,實在是安靜。
楚栩有些尴尬的拿起兩塊饅頭就要往樓上鑽,他現在頭沒梳臉沒洗,着實是有些不好意往嘴巴裡面塞東西,若是沒人看出來也就罷了,但現在他這樣,隻要眼沒瞎怕是都能看出來。
他睡姿很是難看,雖說睡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每日一早起來看着亂糟糟的床鋪自己似鳥窩的頭發,也大緻能猜出個一二三。
有時候他還真想去問問那些一覺起來頭發還能一絲不苟之人是怎麼做到的,這保持着一個姿勢睡覺,當真第二日身體不會難受嗎?
他撿起地上的曙昭就往樓上沖,差點撞到一對鬧别扭的男女。
他将曙昭放在桌子上後坐下啃着饅頭看刀鞘出神。
他方才準備将這件事告訴他們,但是這一切都很說不通,按理說這些劇情沒有他的戲份,就算是姚塞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也不該是從他這裡先下手。
原主死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沒由來的給他加戲……
他倏地站起,要是怎麼說,那上次在校場先碰上那些中毒士兵的也不該是他。
他将饅頭囫囵塞進嘴裡,“系統。”
【親愛的宿主,我在的】
“按理說原主已經死了,後面就不該有他的劇情了,就算我現在以他的身體活着,若是我不強行給自己加戲,那就不會有我的戲份是嗎?”
【……按理說是的,可能是您以他的身體複活就已經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再者說後面的劇情沒有解鎖,跳脫簡介也隻能說這原著作者挂羊頭賣狗肉】
楚栩:“……所以,後面的劇情是沒有解鎖還是說壓根就沒有,全靠這些角色自己演?”
【……】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
“那你這些任務是怎麼來的,你之前說劇情是按照簡介拓展,但一個簡介能說清楚些什麼?而且後面要出現的人物簡介怎麼可能會說清楚?”
見系統還是卡着一串省略号,楚栩繼續道:“這個世界是活的,沒有固定的劇情,這裡的人也不是事先設計好的NPC?”
【……】
“那你這些任務其實作用不大,亦或是我的存在用處不大,這裡的劇情還是會演下去,任務的最大目标其實就是讓一個完完全全沒有戲份的人插進一個完整的世界,發布任務是為了在不破壞這個世界平衡的情況下,安插一個角色?然後我現在已經破壞了這裡的平衡,你就發布一些亂七八糟的任務想早日将我抹殺?”
【親愛的宿主,現在這個世界的平衡已經被破壞,您能做的就是早日将原來的故事拉回正軌】
楚栩怔怔坐下,所以說其實這裡本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他來這就像是一個實驗?其實鄒蕭本身就是帶黑化值的,後面他的黑化值也會慢慢上來。怪不得提升他的黑化值不算是任務。
他現在還是有些搞不懂了,那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實驗,一個毫無作用的實。他扮演的是一個攝像頭的作用?一個攝像頭怎麼會打破這裡的平衡,整個故事的主線又是什麼?他一個攝像頭是怎麼打破這個世界平衡的?
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湧上心頭,系統說現在是因為鄒蕭的人設OOC才導緻這個世界開始崩裂,那原本的故事他是不會OOC的,但楚栩的出現讓他OOC了。
雖然這個想法顯得他臉很大,但如果他的猜測都是對的,那鄒蕭就是受到他的影響才OOC的。
為什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什麼情感都沒有?那直接狠下手稱霸全世界就好了啊。
楚栩有些頭大的趴在桌子上,那現在這些劇情就是強加在他身上,讓他顯得不怎麼突兀,不像NPC、透明人。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拉回鄒蕭的人設,然後讓自己的存在在這個世界變得合理。
系統照常死機,在被楚栩白了一眼後便消失了。
系統——一隻雞的肋骨。
要是這樣的話,他還真該把這刀鞘的事情告訴他們。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楚栩瞟了一眼,見是鄒蕭後飛速撇過頭。
鄒蕭走到他對面坐下。
楚栩:“……”他渾身汗毛豎起,他們這麼久不講話,算不算已經……吵架了?雖然并沒有吵。但是打他們從校場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
鄒蕭拿起杯子倒水,“為什麼要把刀鞘埋起來?不喜歡還我就是,何至于此?再怎麼說這也是真金白銀。”
楚栩倏然起身,“這鞘是你挖回來的?”
他點頭道:“是啊,但你既然這麼不想要,就還我呗!”說着他伸出手就要拿桌上的刀鞘。
楚栩眼疾手快搶過來,“那你前天晚上是親眼看見我埋進去的?”
鄒蕭沒有說話,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那豈不是他前夜與系統說話他也看見了?鄒蕭看不見系統,他一個人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這猶如晴天霹靂,二伏天潑的涼水讓楚栩不自覺渾身發毛。
幸好他方才沒有當着李間的面說出這件事,不然又該丢臉了。畢竟鄒蕭是一番好意,但他不僅糟蹋人家的好意,還将這件事拿出來說。顯得自己是真的有病。
他不想這個世界崩塌。
楚栩在心裡深吸一口氣,将刀鞘一把拍在桌子上,“我不稀罕醜不拉幾的玩意,曙昭不需要鞘,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這樣好像很奇怪,但他一時真想不到什麼厲害的話,來羞辱他,隻要将這鞘還回去,那他的任務應該也就算完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