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隻有大魔頭本人能拿得起的虹日槍,在陸驚瀾手中也格外服帖。
灼華死死盯着明明生受了自己一掌卻還能好端端站着的陸驚瀾,心中大亂。
他肩上留下的傷口還在滲血,可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已與方才截然不同。
灼華甚至感覺到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可是出竅期,陸驚瀾不是才突破金丹嗎?怎麼可能發出令自己都感到不安的威壓?
這臭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灼華已無心再戰,想要逃跑,可她知道,若是貿然逃跑,不僅逃不掉,還會暴露自己的弱點。
焦急間,灼華心生一計。
……
此時,淩子弘總算領着顧雲濤趕到。
他在路上已經與顧雲濤大概講了事情的經過,還有意無意責怪他們王府的人辦事不力,居然放任一個修為高深的妖女在玄雪州境内橫行無忌了這麼久。
顧雲濤隻是臉色沉沉,終歸什麼也沒說。
并且淩子弘還有些不滿意王府隻派了顧雲濤這麼個元嬰修士前來,不過看在他是北玄王世子的份兒上,淩子弘還是給了點面子,沒有直說。
兩名元嬰修士要擊退一名出竅期修士……有些勉強,但也不是不可能。
淩子弘盤算着。
原本淩子弘還以為自有一場苦戰等着他和顧雲濤,豈料趕到後一瞧,陸驚瀾竟提着槍,正以一種驚人的迅捷身法向灼華攻去。
在他對面,灼華就像是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不動,眼瞧着陸驚瀾就要用長□□穿她的身體。
一個呼吸之間,陸驚瀾手腕一轉,竟放棄了攻擊近在咫尺的目标,反而朝後方殺了個回馬槍。
與此同時,站在陸驚瀾前方的身影驟然消失。
向後方刺去的長槍準确地貫穿了灼華的腹部,将人架在了半空之中。
灼華霎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原來是她使了個障眼法,打算在陸驚瀾攻擊自己的幻象時趁機逃跑。
卻不知陸驚瀾如何識破了她的小花招,長槍一轉,就刺中了她的真身。
虹日槍不是一般的武器,在陪伴虞影的幾百年歲月裡,它已經生出了器靈的雛形,它性格乖戾、心狠無情,被它刺中的人,傷口處立即會産生被烈焰灼燒的疼痛,幾乎不可能再逃脫。
灼華的手徒勞地握住槍柄,顫抖着掙紮了兩下,漸漸脫力。
陸驚瀾拔出長槍,灼華墜落在地。
望着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灼華,陸驚瀾陷入了片刻的猶豫。
手中的虹日槍興奮地發熱,似乎在催促他殺了灼華。
半晌,陸驚瀾再度舉起長槍,想要刺入灼華的心髒,給她個了結。
“且慢!”
顧雲濤突然沖了出去,出聲喝止了陸驚瀾。
淩子弘忙不疊跟在他身後過來,對陸驚瀾說:“她已無力再戰,師弟你莫要糊塗。”
顧雲濤也說:“她既然是在我北境犯下了罪孽,就該留下她一條命,帶回王府接受審判。”
陸驚瀾眉間殘留着戰後的戾氣,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一回,随後撇下了奄奄一息的灼華,轉頭便走。
他腳步不停,趕緊回到虞影身邊。
虞影已經将方才喧騰的魂力收了回去,雖然陸驚瀾及時攔住了他,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但他的經脈依舊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陡然卸力後,現在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陸驚瀾走近後,才發現虞影正用寫滿了懷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解釋剛才自己莫名實力大增,竟一下子擊敗灼華的事情。
陸驚瀾的腳步頓住,似乎不敢再靠近。
虞影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搭在屈起那條腿的膝蓋上。
他歎了口氣,再度擡眼,眼中的懷疑盡散。
“愣着幹嘛?扶我起來。”虞影不耐煩地催促道。
聞言,陸驚瀾眼神一亮,猛地撲到了虞影的身上,把人緊緊抱住,片刻後,他猶嫌不足,掌着虞影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做甚……!?”
虞影一句話還沒說完,剩下的幾個字就被發了瘋似的陸驚瀾吃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虞影本想推開他,可一吻落下,渾身經脈仿佛久旱逢甘霖,緩慢地重新生長、修補。生出令人難以不沉醉的舒适暢意。
于是虞影也考慮不了其他了,閉上眼,攀着陸驚瀾的肩膀,任由他咬着自己的唇舌胡作非為。
另一邊,顧雲濤用捆仙繩綁住了灼華,看着眼前的場景,挑了挑眉。
“你們神霄宗的弟子……關系挺緊密啊。”
淩子弘一把轉過他的頭,狠狠道:“北玄王沒教過你非禮勿視嗎?”
顧雲濤勾唇笑起來,盯着淩子弘說:“仙君臉這麼紅,莫不是也想找個人親一親?”
“你在說什麼?”淩子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顧雲濤的腦袋往後撤了撤,笑着說:“别看着我,我對男子可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