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枝摘了不少的漢菜。
這東西也叫苋菜,其實也屬于一種中藥了,清肝火了,吃了對眼睛好,老爺子近來有點上火,說是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的,她準備多做兩頓。
然後是苦苣,白春枝比較喜歡這個了,就是直接吃,她都覺得好吃的,入口清香又一點點微苦,很特别的味道。
兩個籃子摘滿,白春芽沒忘記野菜生意,又去跑去後山順了兩個麻袋過來,這是移栽完白芍空的。
“哎,春芽,你拿到哪兒去啊?”旁人都沒注意姐妹倆來了,也就白二哥眼尖的看到自家妹子,“你姐夫還要用袋子給你們裝菌子了。”
“我先用來裝點野菜,後頭再拿回來吧!”
“嚯喲,你們是摘好多野菜啊,吃得完不?”
白二哥這幾天在家也是頓頓有野菜,要不是有老師傅他們在,煮了肉,他都有點不想吃了。
“你不管咯!”
沒再理會自家啰嗦的二哥,白春芽取了麻袋,和姐姐趕緊摘菜了。
“春芽,你來看那邊。”
白春枝現在幹活兒不會一直彎腰了,做一會兒歇一會兒的,她剛起身,忽然瞥見遠處一串串黃色、綠色的小燈籠。
“哎呀喂,真是想啥來啥呀!”
白春芽順着姐姐指的方向一看,那不就是結冰粉籽籽的小燈籠麼!
野菜也不管了,白春芽一個飛奔過去,将那幾株野生的冰粉樹包圓了,小心翼翼的将小燈籠一個個摘下來,放的時候都格外的仔細了,不讓它裡面的籽掉下來一粒。
等中午幾人滿載而歸的回去,白母看到姐妹倆又弄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不想再說啥了。
“姑姑,你真的要給我們做冰粉啊?”
大毛帶着二毛,守在白春枝身邊看她在縫一個小袋子,其實他根本冰粉啥味道,不過是前兩天剛看人家吃過就記住了。
“大毛啊,去叫你爸把石磨洗了,小姑姑等下還要做涼蝦、涼糕哦!”
白春芽把冰粉籽剝開了,又去舀糯米、找紅糖。
既然決定要這幾樣賣,兩姐妹是準備在家先做給大家吃,讓白母再指點一下了。
“我有啥好說喲,你們兩個就使勁的折騰嘛!”
白母看着姐妹倆不消停的樣,回來一回整一個花樣,簡直不想看。
家裡幾個小的倒是格外的捧場,中午飯都不想多吃了,就等着姑姑們做好吃的,隻是要午睡之後了,得冰一冰才好吃了。
“春枝啊,你們這個,關鍵是水要好哦!”
白母不願意多說,吃了一碗涼糕的白父開口給了點意見。
“對,深井水,要清甜,做出來的才好吃,石灰水也要調好,下太重手就不好吃了。”
白二哥幹了一碗涼蝦,也發表了兩句。
不過小毛毛們卻很不給他面子的。
“二伯,這個好吃的、那個也好吃。”大毛吃得搖頭晃腦。
“嗯嗯嗯,好吃的!”二毛更是吃得頭都不擡,聽哥哥說話了,才點頭附和。
“爸爸,好吃吃!”小毛坐在媽媽懷裡,拿着勺子湊熱鬧。
三個小毛毛,各自拿的小碗,每種都嘗了點,很是給兩個姑姑長臉了。
“這麼舍得放料,拌狗屎都好的。”
這是白母最後的評價了,倒是又得三個小毛毛哈哈大笑。
“阿婆說拌狗屎哈哈哈哈哈哈!”
“不吃狗屎。”
“吃吃吃!”
帶着三個小毛毛給的信心,白春枝讓蕭遠山先将幾麻袋東西托回去,她先準備着,白春芽第二天趕車來。
“我明天下午給你們拿兩個西瓜回來。”
蕭遠山對小娘子要做什麼,向來是支持的,并且積極想着他這邊能做什麼了。
這幾種清涼解暑的小吃,傳統就是紅糖,不過,大夏天的,加點水果似乎口感能更豐富些。
“我們做這個放了熬的紅糖水,是不是對西瓜甜度要求就沒那麼大?”
“你是說——”
蕭遠山本來是準備就在隔壁村裡買些西瓜,他們一直在後山幹活,也需要給大家準備點解暑的,但聽小娘子話的意思,哪兒還能不明白,她這是想起了農科院門口的賣瓜大爺。
“你們先做着,我明天打電話給林老師。”
揉着小娘子這反射弧度略長的腦袋,蕭遠山沒敢說隔了小半個月,說不定人家已經解決了,但答應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