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蘇斐坐在倫敦西區一家高檔旅館的房間裡,看着報紙上的報道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天賽克斯帶着一身血迹跑出去,吓得路人連聲驚叫認定他是殺人兇手,很快有人報案找來了警察一路追捕,他在逃亡中慌不擇路,不慎摔死了。
後來警察發現了他家裡的滿地血迹,推測他殺了南希然後毀屍滅迹。隻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南希的屍體,這成了一個懸案。
而費金的盜竊團夥還有三瘸子客棧的人都一個不漏全部被捕判刑了,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等待費金的則是絞刑架。
不過,蘇斐翻遍了各種報紙,所有報道中都沒有提到一個叫索菲亞的小女孩。
她猜測,也許是費金他們不想為自己多添一條唆使兒童犯罪的罪名,所以隐瞞了她的存在。
總之,和南希有關的那些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現在她總算擺脫了那些人,擺脫了不堪的過去。
隻是幾乎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看着躺在床上面黃肌瘦的年輕姑娘,蘇斐不由歎息。
那天,她想把南希收進空間的嘗試失敗了。
想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這空間是能制造赝品的,如果能把人收進空間,豈不是也能制造假人?那就太不可思議,太過違反天道人倫了。
于是她隻好把南希臉上身上的血迹擦幹淨,幫她換了身幹淨衣服,然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半扶半背地把她拖到路邊,找了輛出租馬車跑得遠遠的來到富人區的這家旅館。
她假稱她們是到倫敦尋親的姐妹倆,剛到倫敦姐姐就舊病複發,隻好先找間旅館休養再去尋親。
南希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但是意識還不太清楚,身體也很虛弱,現在大部分時間在昏睡中。
這幾天蘇斐一直不敢出門,怕遇到之前那些人被認出來,也不敢請醫生,生怕洩露南希的身份。畢竟南希也曾是盜竊團夥中的一員,如果警察知道她沒死,隻怕她會有麻煩。
幸好蘇斐的空間裡備有上好傷藥,南希的傷勢好轉得很快,隻是失血過多需要時間來慢慢恢複。
蘇斐決定在這間旅館裡繼續住下去,直到南希恢複基本的行動能力。
不過住旅館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她想着出去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房子出租,而且也要去裁縫鋪拿做好的衣服。
她走到床前看了看南希,見她呼吸平穩面色和緩,便放心地出門了。以她這幾天照顧的經驗,南希不到天黑是不會醒的。
于是蘇斐來到裁縫鋪付了尾款,拿到新衣服,順便跟夥計哈代打聽了些消息。
從裁縫鋪出來,她懶得一路提着衣服,便拐進一條小巷子,趁沒人時把衣服收進空間。
然後她便兩手空空一身輕松地上路,想去哈代說的租房中介那看看。
隻是,半路上,她突然又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難道是被漏網之魚認出來了?
她心裡一懔,不動聲色地往人群密集處走,想甩掉後面的尾巴。
可是一個紳士打扮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忽然跑到她面前,神色激動地嚷道:“小姐!我終于找到你了!你這幾天到哪去了?”
蘇斐挑眉,又是人販子?
之前想找你們的時候找不到,現在才找上門來我可沒空跟你們周旋,南希還躺在旅館裡沒人照顧呢。
她皺着眉頭對那人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