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勾陳喜殺戮,蹄帶勾刺,尾如鞭……”時愉仔細回憶着腦中有關勾陳的信息。
時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道這褚枭怪不得能收這勾陳當坐騎,兇猛嗜殺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看着眼前的驚羽,她有點犯怵。
她好不容易支開褚枭,必須抓緊這次機會為以後的逃跑做準備。
不知驚羽奉命保護她是怎麼個護法,是一直跟着自己嗎?
那她要是帶着這麼大個神獸在軍營裡晃豈不是很找眼,這她還怎麼偷偷摸摸地行動。
時愉感到頭大,閉緊了雙眼,手也覆在臉上,一副為難的樣子。
她從指縫間偷偷觀察驚羽,驚羽還在盯着她,似乎要一直這麼守着她。
時愉放下手,試探地往帳外的方向走了幾步。
果然,驚羽也跟着她走了幾步。
我這該怎麼辦?快點想辦法啊,時間緊迫,一會暴君該回來了。時愉苦惱地想。
她和驚羽對視一眼,決定試着和它溝通。
“驚羽,姐姐能摸你嗎?”
她探出一隻手,慢慢伸向高大的天馬。
天馬的鼻子對着她呼氣,發出鼻息聲,似乎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時愉退回去,心中了然,神獸就是神獸,不可能随意相信别人。
她想着,要不先用靈力移形吧,這樣它應該就沒法跟着自己了。
聽說萬獸谷的妖獸多如牛毛極為難纏,暴君一去至少要一個時辰後才能回來吧。
現在過了半個時辰不到,希望她還來得及。
等褚枭回來之前,她就回來,屆時應該是天衣無縫。
但不知道驚羽會不會尋着氣味去找她。
算了,先不管這麼多了,畢竟她的時間真的有限。
她打算去找牽吟,而且去之前,她還得冒險去一趟軍營庫房。
因為時愉需要一對傳音石。
她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才想到要求助牽吟,但以她現在自身難保的情況,牽吟很可能也被她牽連。
好在她隻求牽吟幫自己打探打探消息,應該不會被暴君怪到牽吟頭上。
但是她也不能直接去見牽吟和她說話,否則被人看到,難保不會供出牽吟來。
所以她需要傳音石。
要是暴君提前回來,也隻會看到她在對傳音石說話,不會知道傳音石那邊的人是誰。
傳音石是戰場能用到的,她也去過庫房,看到庫房裡有傳音石。
她說給人看了自己從主帳拿出來的令牌,說是奉尊主之令,那人不敢攔她。
所以一切順利,她拿到了傳音石就馬不停蹄地往尊主府裡趕。
時間已經浪費了很多了,她不敢耽誤。
所以當她到偏營時,已經累得氣踹籲籲。
幸虧有她從主帳順出來的令牌,時愉一路都暢通無阻。
暮色低垂,尊主府不比軍營時刻有人巡邏,現在已經是一片寂靜。
不過偏營裡人員衆多,很是熱鬧。
時愉不敢露面進去,隻好用術法将傳音石放到了牽吟的床上,躲在帳外找了個能看到裡面的地方。
等到牽吟發現了傳音石,她才試探地說了一句:
“牽吟,牽吟,聽得到嗎?”
牽吟發現自己床上多了個東西,正要問周圍人是不是誰放錯了,就聽到石頭傳出聲音。
她稍微驚了一下,接着就聽到石頭那邊說她是時愉,她低呼一聲,反應過來,捂着石頭看了周圍人一眼,怕别人聽到。
然後牽吟連忙施了個隔音咒,假裝要睡了,悶在被子裡擋住口鼻,免得被人發現她的嘴在動。
“時愉,真的是你啊,啊啊啊你怎麼樣了啊?我聽說你變成尊主的貼身侍女了,真的嗎?”
時愉這時也離開了偏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蹲在地上和牽吟說話。
她苦笑着回答牽吟:“是真的。”
時愉隐隐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影子,擡頭一看,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她明白自己時間或許不多了,于是等不及和牽吟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題:
“牽吟,我今日找你,是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