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應該有關鍵信息。”
“确定嗎?”司翌語氣嚴肅,“會不會是他故弄玄虛?”
“可能性不大。”白易年敏銳的掃了眼縮在牆邊坐着的陸景宴,确定對方沒察覺收回視線,繼續,“他之前在通道裡肯定的告訴我規則第六條是對的,應該是有依據。”
“不太好說,也有可能是為了迷惑你。”沈墨跟司翌想法一緻。
白易年沒說話,抿着唇瓣陷入沉思。
沈墨壓着嗓子:“我們三個人,他一個,我們的勝算肯定很大。”把手放在脖子處。“實在不行…”動了動,做出一個敏感的手勢。
白易年跟司翌快速對視一眼,兩個人沒反對那就是默認。
陸景宴看似全程漫不經心,實則注意力都在這三個人這邊,沈墨那細微的舉動也并沒有逃過他的一雙眼,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三個人警覺,下一秒紛紛直起身,故作不解的将目光投向陸景宴。
陸景宴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說道:“你們三個要蛐蛐我好歹也應該背着我吧?我人都還在這坐着,你們就在那邊開始了,把我當傻子呢?”倒也不是真的在意,晃悠過來,跟他們保持一小段距離。“想知道關于四号礦區的信息?”
白易年率先轉過來面對着他,沒做回應,但表情跟反應已經很明顯。
陸景宴擡起一隻手揮了揮:“想知道應該的。畢竟嘛,進了這種地方就是各憑本事,也沒有強制信息共享,但凡有人能找到一條重要線索那都是救命關鍵,誰不想知道呢對不對?”背着雙手來回走動幾步,突然站定看回去,“想知道不是不行,态度很重要。”
“什麼意思?”白易年發問。
陸景宴輕笑:“我救了你,你卻對我冷眉豎眼,連謝謝兩個字都極為敷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抱歉。”白易年也是能屈能伸。“對于剛才你救我的事兒,我正式跟你說聲謝謝。”
“哎~這就對了嘛。”陸景宴也容易滿足,情緒瞬間高漲拍了下手,“你跟我說謝謝是應該的,我接受,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關于四号礦區的情況了。”
“md。”沈墨暴躁,罵了一句就要撲上去打人。
白易年快速将人攔下,沈墨掙紮要把他推開,白易年隻能用力,把沈墨推了出去:“做什麼?你難不成想要學孫吳?他有權利選擇要不要分享給我們,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不在乎什麼線索,可他耍你。”
“沒關系。”白易年還真不在乎,看回陸景宴,淺笑,“我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天肯定已經不早了,先回庇護所。”
轉身就走,經過沈墨拍了拍對方肩膀作為提醒。
沈墨氣的鼻孔都變大了,氣呼呼跟上白易年,走出去幾步舉起手臂,對着後方陸景宴豎起一個中指。
陸景宴眼尖看到,愣了下,倒也沒有生氣還笑出了聲。
從礦坑裡面出來,天還亮着。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白易年詢問。
沈墨快了幾步,搖搖頭:“什麼都沒有,我進去沒多久火把就要滅了,就第一時間原路返回。”
“我比他晚點,不過找到一份報紙。”
“報紙?”白易年跟沈墨異口同聲,白易年停下,“帶出來了嗎?”
“嗯。”
白易年繼續向前:“先回去。”
“喂,你們三個就這麼走了?”
身後響起陸景宴高聲吆喝,然後就是他的腳步聲,明顯追了上來。
沈墨嘲諷道:“不走留在這陪你一塊倒黴嗎?”
“說話要不要這麼難聽?”陸景宴已經跟上,雙手插進口袋,“什麼叫陪我一塊倒黴?跟着我說不定會更走運。”
沈墨對着一旁空地啐了口笑出聲,意思不言而喻。
陸景宴斜眼看過去,不跟他計較,身子突然往後仰了點先打量了一眼司翌,目光落在白易年身上:“他是你的護花使者?”
白易年:“……”
陸景宴直起身,笑出聲:“不理我也沒事兒,我能看出來。”沒人理他也無所謂,陸景宴自顧自繼續,“要進入四号礦區需要找到防毒設備,根據我所掌握的線索,防毒設備就在白骨坑。”
“白骨坑在哪?”白易年問出口。
陸景宴有點小得意:“願意搭理我了?”
白易年不出聲,就那麼看着他。
陸景宴也是自讨沒趣,什麼都沒說改變了方向,又開始往回走。
白易年打算跟過去,司翌抓住他手臂:“能信嗎?”
“沒事,沈墨不是說了嗎?我們三個人,他真的想做什麼也得掂量,時間還來得及,過去看看。”白易年說完掙脫司翌,不過走之前主動牽上了司翌。
司翌呼吸一滞,吃驚低頭。
白易年耳朵明顯紅了,隻當沒察覺到司翌的反應,故作淡定拽着他快速跟上前面的陸景宴。
沈墨往前追了兩步:“你們倆現在這算是要光明正大了?”挺了挺腰杆,“這不公平,你們倆以後可就徹底成了一夥,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保障呐。”
話雖這麼說,語氣卻都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