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于躍慢慢騰騰地辯解,“咦——你同意了的,當時。”
“額,我不喝酒,最近有點上火。”
顧钰擺手拒絕道。
“我也不用了,明天還有公事。”
于芷落無奈淺笑。
“你也是不容易的。 ”隐隐約約聽說過堂妹工作狂的事迹,于躍感慨着到一半忽然一愣,
“不行,顧钰。你哪裡上火了,一天天的,就上火上火,推辭都不多搞幾個,我看你可是看得很透的。”
“這天氣這麼熱,還是很容易上火的嘛。”
于芷落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聽着她們一來一往地鬥嘴,大開大合地笑鬧,大概是熟稔親近到極緻的兩人間獨有的特權,好有意思,多說說,還想聽。
許久沒喝,想着還是有些饞酒,顧钰克制地同意,“好好好,事先聲明哈,我隻喝一點。”
“行——次次都說,搞得好像哪次真的隻喝了一點,好,那事情就這麼決定啦。”
“哦,你好随便啊,不事先通知我。”顧钰打趣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可以來湊合啊?”
“啊?你家不可以嗎?”
于躍不搭理她的調侃,“多少年的交情,來玩多久了,你這還矯情起來了,我來了啊。”
“行——”
“這麼爽快還差不多。”
于躍滿意的大臉盤在大電視上下聳動,“不打擾你們了,我挂了。”
“再見。”于芷落禮貌地揮揮手告别,
顧钰也學着眨了眨眼睛示意,“再見。”
“再見。”
于躍順手把視頻挂了,心理暗暗笑道,這顧钰,看着真是人模人樣的,真不習慣。
“哎呀,這人,這倆人……”
也别說,還怪幸運的。
于躍停下腳步,竹影梭梭,潑下束束痕影,她松了口氣,打開聯系人,電話打道:“喂,誠誠,是我。”
“你酒這麼快就喝好了?我出發?”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模糊溫潤地撩撥。
于躍隔空搖了搖頭,“沒呢,那什麼顧钰家有人……”
許之誠好奇道:“有人你還去!”
“哦——是要我接你回來嗎?”
“不要,我要去喝酒。”
“真哒?”
“昂。”
“唉~那個我說我們兩個吵架了,沒處去才來的,你看着點時間來問問我哈,然後強硬地帶我走吧。”于躍語氣認真地跟她商量。
“哇哦~”翻書聲劃拉而過,許之誠無語得發覺有些好笑,但配合地聯想,“你……這什麼play?強/制?我來?不吧,對于這種業務,還是你更熟練點。再說顧姐會看穿的。”
記起些難以過審的往事,戳到笑點的于躍,笑得繃不住了,迂回地應和道:“切,你看着差不多演點就行,不求精細,隻求有用。”
“不是,顧姐不會生氣嗎?人家二人世界呢?”
“額……我來都來了,冰箱裡東西都打包搞出來了。”于躍同樣認真地思考起了對策,“大不了我道個歉。”
許之誠突然回想起小時候她閑在一旁,樹蔭底下,吃着小餅幹,翻漫畫書,遠遠地着兩人打架,揪小辮子的場景,難以言喻的溫馨湧上心頭,她微笑着吐槽道:“呵呵,你加油。”
“呵呵,冷漠的女人。诶诶,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于躍接受良好地收下了她的嘲諷,繼續唠起嗑來,好久兩人沒聊得這麼“生動有趣”了,她不舍地企圖用設問引起對方的好奇心。
“我是冷漠的女人,我不想知道。”
“喂~誠誠。”于躍撒嬌。
“好好好好好好。”許之誠最受不了她撒嬌,暗爽着聲音立刻軟下來,洗耳恭聽,“嗯,你說,我在聽。”
“是我家親戚,她們是高中同學……”
“你知道的吧……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