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顧沛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十分抗拒的被顧昭扯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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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兒,瑤兒,你們做什麼呢?”正在吩咐傭人準備房間的顧夫人看着拉拉扯扯走近的兄妹二人,眉頭蹙起,就要出口呵斥。見此,顧昭二人立馬端正儀态,若無其事的一左一右的走到顧夫人身邊。
“娘,沛瑤有話要和你說。”顧昭一邊讨好的為顧夫人捶着肩膀,一邊不斷的用眼神催促顧沛瑤開口。
“哦,瑤兒有什麼事?”聞聽此言,顧夫人扭頭看向一側局促不安的自家女兒,臉上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有什麼事情,瑤兒你就說,難道為娘還能吃了你不成”
“這..這..”,顧沛瑤一臉為難,不斷擡頭看向顧昭,在接收到顧昭的瞪視後,再次忐忑不安的看向顧夫人。
“唉,你這孩子,到底有什麼事,快說!”
“其實,是這樣的,娘,三哥他..”
“我說,阿姐...”,恰在此時,卸貨完畢的李明倉走了進來,手中正拿着一個朱紅色的盒子,看到屋中的情形雖有些疑惑,但是并沒有多想,反而興沖沖的将手中的盒子塞到顧夫人懷中。
“阿姐,這個可是爹他好不容易搜到的珍貴藥材,叫什麼..什麼芝來着,可要好生放置。”
“行,我知道了。”顧夫人并沒有将李明倉的話放在心上,随手接過存放藥材的木盒便塞到了顧昭的懷中,“我讓陽兒放到倉庫裡去,你也别忙活了,其他事情交給下人就好,來,坐下歇歇。”
被趕出房間的顧昭抱着盒子歎了一口氣,雖無奈,但還是聽從顧夫人的話,動身往府庫走去。
路上,顧昭好奇的打開盒子看了看,發現裡面隻是一個長的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七個空洞,用手摸了摸還非常硬的奇怪藥材,顧昭雖然不認識,但也沒有小瞧它,仔仔細細的将藥材包裹好,妥善的放了起來。
等顧昭再次來到前廳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沐槐江和傅觀這兩個畫風相同的家夥,反而站在了房間中相距最遠的兩個位置。
“陽兒,快來。”看到顧昭出現,正在和李明倉說話的顧夫人招了招手,“馬上就開飯了,你坐這裡,等會好好陪陪你舅舅。”
“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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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開飯的時候,顧老爺終于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看對方身後跟着的小厮,應該是顧夫人派人去催了,顧老爺名為顧世鏡,本為靖軒六年的新科狀元,但因為得罪了人,因此顧老爺便成為了這慶安鎮的小小知縣,雖然仕途不順,但好在上任途中,顧老爺遇到了現在的顧夫人,兩人相攜至今,倒不失為一段佳話。
夜已漸深,淅淅瀝瀝的小雨突然下了起來。
顧昭靠在庭前的石柱上吹着風,身後的房間中不時傳來各種吆喝的聲音,期間還伴随着幾聲金戈之聲,看起來是有人喝多了現場演起了武。
“阿昭,怎麼出來了?”
是傅觀。
這個自來熟的家夥,短短兩天,尤其是在喝了這一場酒後,稱呼已經從顧兄變為直呼其名了。
“裡面太熱了,我出來吹吹風。”顧昭懶洋洋的回頭,看了對方一眼,開口答到。
“是太熱了,這夏雨倒是來的是時候,不過此情此景,阿昭不賦詩一首?”
“嗯?”,顧昭聽到對方的話,頗為新奇的看着對方,“看娘她對你的态度,我還以為你是哪裡來的綠林好漢來着,怎麼,也學起文人吟詩作對起來了。”
“哈哈,吟詩作對我可不會。”傅觀擺着手,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幾首詩詞還是背過的。”
“你呢?阿昭。”傅觀明顯已經有了醉意,他湊到顧昭的面前,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我可是聽說令父可是當年的新科狀元,虎父無犬子,怎麼要不要來一首?”
“我?”顧昭好笑的搖了搖頭,伸手将傅觀推到一邊,“現在我可沒有心情弄這些。”
“誰讓阿昭心情不好了,說出來,傅兄幫你出氣。”傅觀醉态已經十分明顯,此時聽到顧昭的話豪氣的拍着胸脯就要替他出頭。
顧昭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屋中靜坐的沐槐江,随後緩緩開口,
“他姓傅,名觀,江淮人士,怎麼你要幫我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