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事情如何了。”
“方大人,結果如何啊?”
“殷大人是如何說的?”欽天監的人皆語氣急促的問道。
這位官員名為方憶安,是殷塵淩派來此處作為監軍的,而負責這些兵卒的則是名為彭羕的偏将,在彭羕還未過來之前,方億安面沉如水的拉着這幾名欽天監的人跑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在進去之後,還沒有等方憶安開口,單是看到其那難看的臉色,這幾名欽天監的人便臉色慘白的癱坐在地上,“方大人,說說吧,也好...讓我等死心。”最終,還是其中一位年紀較大的人語氣艱難的說道。
“殷大人吩咐将..爾等,”說到這裡,方憶安用力的閉了閉眼,或許是兔死狐悲,他實在難以将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他脫力的坐到椅子上,在用力的拍了一下扶手之後,方才接着說道,“當衆..處死。”
在這四個字說出之後,有一人被當即吓昏了過去,餘下的幾人也是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來,知道殷塵淩手段的人都明白,此時已經沒有了回轉的餘地,但仍舊有人不死心,其中一名十分年輕的欽天監成員在回過神之後,便猛然爬起來,瘋了一般的向着帳外沖去。
方憶安一驚,隻是還沒有等他招呼人将對方拿下,那名出逃的人便被人掐着脖子丢了回來。
一身黑甲的彭羕低頭從帳門進來,人高馬大的彭羕将帳門堵的嚴嚴實實的,讓營帳中都暗了不少,“如何?”他粗聲粗氣的問道,彭羕臉色嚴肅,語氣威嚴,“殷大人是怎麼回複的?”
方憶安雙手攥緊,避開下方幾人祈求的視線,咬牙說道,“當衆..處死。”
“嗯,”彭羕淡淡的應了一聲,他退後一步将門口讓開,擡手招呼了幾名士兵向前,“來幾個人,把這幾個廢物帶走。”很快,無力反抗的欽天監的幾人便被帶了出去,就在彭羕低頭準備出去之時,一直背着身的方億安開口說道,“希望..彭将軍能夠給他們一個痛快,”他頓了頓,心中想着殷塵淩的話,又交代道,“另外,勞煩堵住他們的嘴,殷大人不希望聽到有什麼風言風語出現。”
聞言,彭羕不屑的哼了一聲,“虛僞。”他啐道,之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與殷塵淩那邊的裝備周全不同,朝花觀這邊連兵器都做不到一人一把,更不要說那些用來防禦的盔甲了,占據了朝花觀大多數的那些沒有武力值的普通人,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挖掘更多的陷阱,制造各種簡易的工具,而其中一部分人還需要兼顧災民那邊不會出亂,好在那夥災民中還是存在一些有識之士,在幫助朝花觀的人員調度之後,還組織起來一些青壯男子一起幫忙。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的安穩不可能持續太久,每一處布防的地方皆氣氛壓抑,雖然他們占據地利,且又被天時眷顧,但卻仍舊希望渺茫。
就在所有人都氣氛低迷的時候,更糟的情況發生了,幾名負責指揮的人員被人悄無聲息的殺死了,這種無聲威懾的手段,讓本就萎靡不振的隊伍愈發的糟糕起來,原本遏制住的逃跑現象再次出現了。
消息傳到雲觀主那邊的時候,顧昭也在旁聽,面對這種情況,顧昭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的縮在後方了。
“給我一面鼓,”顧昭站起身,打斷了烏泱的交談聲,突然如此說道,他神情堅定的看向衆人,語氣沉着的解釋着,“勢者,承利而為制,在下知道這些時日觀中所流轉的傳言,就連那些災民中也大多數信以為真,既然如此,我等恰好也可以利用這點。”
“想要将一盤散沙凝聚起來,需要外力,如今那流言便是基礎,加上之前在下為災民尋回糧食以及今日的這兩場大雨,更将是流言的堅實佐證,道長們盡可以将流言編造的神乎其神。”
“士,既然不在我們這方,那我們便制造出來。”
“屆時,在下會擂響那面戰鼓。”
“鼓不停,戰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