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一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畢竟是自己上輩子肖想了很久,卻沒敢動的人,隻能一直隐忍……都給他憋壞了。
他可是皇帝!他想要什麼沒有!就算真的當個渣攻強取豪奪也是可以的!可他上輩子跟個傻子一樣,除了幹活就是拉着高懷瑜一起幹活,某些事情隻能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想想!
他可是個正常男人!能不憋壞嗎!
現在,二十二歲的高懷瑜就在他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能怪他嗎?
左耳耳垂上的那顆小痣在他的摩挲下,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紅。
被人對着敏感地方一陣揉捏的高懷瑜整個人都傻了,而且他跟元熙一樣,也是個正常男人,所以也同元熙一樣有些尴尬。
元熙感覺到他呼吸有點重了。
嗯……這是不是說明,他并不讨厭男人?
高懷瑜感覺到元熙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定了定神,有點心驚地道:“陛下……您是不是難受……”怎麼有點喘呢……又犯病了麼?
當然難受,這不是欲|火攻心嘛。絕對不是犯病……說起來,要是以後跟人親熱,自己親着親着過于激動喘起來怎麼辦?
不行,要修生養性,靜心!
元熙還是很正人君子地放過了高懷瑜,沒有按照作者給他的渣攻套路來,輕咳兩聲,稍稍坐直了:“嗯……沒事,朕有點熱。”
剛才不還說冷麼?高懷瑜不解。
不能着急,元熙告訴自己,把人吓跑了就不好了。
“時候不早了……其實沒必要守上整整一夜。”元熙柔聲道,“你歇會兒,在外間睡一覺也一樣的。若真有人行刺,也有門口守衛,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他說着,徹底與高懷瑜分開。
高懷瑜起身行禮:“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元熙點頭:“去吧。”
高懷瑜颔首退回屏風外,烘熱的腦袋總算是冷靜了幾分。
他沒有如元熙那般所言到外間歇着,依舊在外守着,隻不過有些魂不守舍,完全不在保衛皇帝陛下的狀态裡。
他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皇帝占了便宜。本來應該羞憤抗拒,可是他好像沒有憤隻有羞……似乎并不讨厭元熙這樣親昵地對自己動手動腳?
皇帝陛下究竟是在幹嘛啊!難道……他真的好南風?
這狗皇帝果然就是騙人,他把高珩弄進宮就是目的不純吧?
侍君,伴讀,騙鬼呢!
床上的元熙占完高懷瑜便宜心滿意足,并不知道自己在高懷瑜處喜提“狗皇帝”稱号,不過片刻便安然入睡。
四下安靜得隻能聽見元熙那輕輕的呼吸聲,十分催人入眠,高懷瑜聽着這聲發了許久呆,突然被窗外傳來的幾聲細響驚醒。
他頓時警覺起來,握緊劍柄起身。
有人來了。
外面的人似乎在發現他的那一刻便改變了主意,放棄了入内行刺,選擇撤退。
他猶豫了一下,喚了外面的守衛入内,自己去追。
這點時間,那人已經跑遠了,他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在行宮湖邊的假山處發現那個試圖影藏起來的黑影。
那是個男人,他知道有人在靠近,卻好像已經用光了力氣,無法做出什麼反應來了。高懷瑜借着遠處庭燈的光芒,勉強看清那人面容,頓時訝聲道:“十七?”
燕國皇室影衛……果然……見到那羽箭上的毒藥時他便有這種預感,原來真的是……他們行刺,是高玮的授意麼?
男人擡起頭,頓時一聲冷哼。
高懷瑜冷聲道:“今日禦林苑行刺,是你做的?”
男人冷笑一聲,道:“清河王殿下,當年是我無能,沒能完成高玮之令……如今落到你手裡,也沒什麼可說的。”
高懷瑜淡淡道:“我不殺你,你也不過是為他辦事罷了。”
“你……”男人微怔。當年高懷瑜出逃,便是他領刺客追殺。高懷瑜險些命喪他手,如今他重傷之下已無反抗之力,高懷瑜竟不打算報複回去麼?
“十七,念在老師的份上,我今日不會殺你。”高懷瑜輕籲口氣,目露痛楚,“你……你還不明白麼?老師被高玮冤殺,你如今知曉一切,竟然還為他做事嗎?”
“高玮……我自然也會殺了他為恩師報仇!”男人咬牙道,“光複大燕,與他無關!”
“與他無關……那便是你自己行刺?”高懷瑜嗤道,“十七,燕國已亡,你做這些有什麼用?你殺了元熙,燕國便能複國麼?”
男人喝道:“元熙死了,魏國必亂!”
“魏國亂了,對燕國有什麼好處?如今南陳強勢,魏國一亂,不過是南陳得利而已。”高懷瑜望着他,“你走吧,這次放過你,不過是顧念着老師……若日後再見,你依然如此……我必殺你!”
言畢他收劍入鞘,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