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大師你的貓死了。”
桑清影的耳朵嗡了聲,像耳鳴。迷迷瞪瞪的眼睛在遭遇刺眼的太陽光後逐漸清明,她快步走去,就見那隻總喜歡撓人的小黑貓靜靜的躺在花圃上,以一種獻祭的方式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田夫人尾随其後,在看見自己精心打理的花圃亂成一團,而桑清影最寶貝的小黑貓渾身是血的躺着,她吓得連忙扶住一旁的柱子,“這,這怎麼回事。”
管家也是後來才匆忙趕到。
桑清影在小少年磕磕盼盼的解釋下摸了摸小黑貓的額頭,生魂已消失了。小家夥勉強睜開眼,親昵的伸出舌舔了舔她,這放在平時,是萬萬不可能的,那生魂總格外的講究,摸摸抱抱絕對要和她鬧脾氣,更别說舔。
桑清影見那雙瑰寶般的瞳孔中滿是信任和依賴,還有來自一個幼小生命的苦苦掙紮,“它還沒死,送醫院。”
小少年起的比較早,無聊的在别墅内閑逛,然後就聽見了一聲又一聲的喵喵叫,很小聲,很虛弱,像剛出生的幼崽。他甚至還壞心的想,是不是桑大師那隻小黑貓偷摸摸搞大了别人家布偶的肚子……
誰能想,僅僅一晚上功夫,那隻機靈的小黑貓就慘遭毒手。
而關鍵他們昨天夜裡什麼聲音也沒聽見,太兇殘,也太可怕。
車内氣氛沉重,柳大師和小少年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觸桑清影黴頭,一個個安靜如雞的坐在後座位上,看着車子飛快停在寵物醫院,而桑清影借此機會将貼在小黑貓腹部的治愈符撕掉。
接待小黑貓的還是上次那兩位小姑娘,大緻問了原因,飛快将小黑貓推進手術室,桑清影耐心的等了又等,倒也沒讓她等太久,小黑貓很快被推出來。
“沒什麼大礙。”
“謝謝。”
桑清影走之前看到她們寵物店推薦出來的新貓窩,之前她也看過,動辄兩三百,還算便宜的了,她腳步一頓,“拿個至尊版的貓窩。”
柳大師和小少年窩在車裡等,就看見桑清影急匆匆的進去,又慢悠悠的抱着小黑貓出來,手中還提了個三四層的貓窩,可以說得上是豪宅。
小少年總結,這小黑貓果然是桑大師的心頭肉。
桑清影讓師傅送她回了一趟家,将真正的小黑貓交給桑绮夢照顧,才拎着書包和蹲守在樓下的柳大師師徒兩彙合。
“說說,田漢生私下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什麼。”
“……”
柳大師捂住臉,震驚的望着對方,随後他緊張的舔了舔唇,“如果我說了,能抵消之前你救我的那個條件嗎?”
桑清影不鹹不淡的斜他一眼,“你這條命難不成就值這幾個錢,未免太廉價,愛說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
小少年一看她根本軟硬不吃,立即扯了扯柳大師的衣服,“師傅,小命重要,萬一我們真把大師惹惱,她不肯施救,那可怎麼辦?”
柳大師怕死,但他更怕窮,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偏門騙人。
小少年見他一副鐵了心的樣子,頓覺自己快失去最親近的人,立即撒潑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師傅,師傅啊。”
柳大師被哭得心煩意亂,“這不還沒死,哭什麼哭,嚎喪呢。而且話全是那女人随口說的,指不定根本不會出事。”
小少爺打了個哭嗝,“她那隻貓差點也遭毒手,這種事能開玩笑?師傅,甯可信其有,沒錢我們還有機會去掙,你如果被鬼害了,我就成這世上最可憐的孤兒。”
柳大師捂住自己的心口,最終幽幽的歎口氣。
桑清影快走出小區門,他們兩才追上來。
柳威殷勤的認錯,“過去是我不懂事,眼皮子淺,有眼不識泰山,大師你可千萬别和我這種人計較,你如果想知道田漢生的事,問我,那就問對人了。”
小少年忍不住自豪,“師傅早早了解了田夫人一家的情況,田漢生是個花花公子,可憐田夫人還被蒙在鼓裡,田漢生的母親是個悍婦,總動不動就給田夫人上眼色,還總撺掇着田漢生和田夫人離婚,就因為生不出兒子的事。”
田漢生仗着有一副好皮囊,經常在外跑夜店,搞一夜情,反正玩得特别髒。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連自己公司職員也搞,反正十足的渣。他的那小蜜就是他姘頭之一,還有他對秦安妮的那份心思,路人皆知。但唯獨就是不離婚,甯可在外重新置辦家産,養情人,過得逍遙自在。
桑清影,“那你清楚他發家前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