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經義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因為意外死亡,而是有人要謀害他。
為什麼!!!
與此同時,司家祖宅,客廳裡的液晶大視頻中也循環播放這則已經發生足大半個月的車禍事故,據說謝經義是在出差參加一個商業活動途中,不幸幾輛車相撞而翻了車,警方最後隻在谷底發現了屍體殘骸,被撞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新聞播放時在屍體上打了個馬賽克,最後女主持惋惜了下最新一代商業巨子英年早逝,甚至将他過去接受采訪中的一張商業人封貼了出來。
英俊潇灑,意氣風發的謝經義與粉身碎骨,不成人形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我怎麼不知道你和他有過深交,值得你一遍遍把這則新聞拿出來吊唁?”
“這小脾氣,真生二哥氣?”司樂天忙獻殷勤的給自家最小弟弟司無眠按按肩,結果因為手賤的拽了一把他腦後的一撮小啾啾,立即慘遭一頓毒打。
司無眠用小棒槌抱枕追打幾下,很快沒了氣力,臭着臉坐在沙發上不理人。司樂天讨好的湊過去給他測量,看着儀器中的一項項指标又恢複了正常,松了口氣,“别啊,等雲師傅說你能出京都範圍,就能去那個叫偏城的旮旯小地方,到時候二哥陪你。”
等到那時,黃花菜可不得涼透。
司無眠微蹙眉,也不知道那小騙子到底能不能應付得了。
司樂天見怎麼也哄不好自家小弟,隻得收了儀器,很無奈的對湊在外面的父母聳了聳肩,“我是沒轍,小弟這次心意已決,非要去那地方,我查看過,偏城是最南邊的一個小城,也沒什麼特色,又髒又亂,犯罪率還高的出奇,離雲師傅指定的範圍差了十萬八千裡。”
司修遠和溫音華一聽,連忙搖頭,“不成不成,阿眠小時候有一次去外公家,剛出京都,昏迷了一個月,那次醒來,足足半年沒開口說一句話,可把我和你媽吓壞了。”
溫音華安撫性的拍了拍司修遠,“讓我去和阿眠說說。”
溫音華特意去廚房端了份油炸小魚,這是司無眠最近新增的司家菜品,小魚表層油光閃閃,皮脆肉嫩,上面還灑了點孜然,味兒香得令人食指大動,“阿眠,我剛做的新鮮小魚,吃嗎?”
司無眠嘗了口,嘎嘣脆兒,好吃是好吃,可和記憶中的又很不一樣。
溫音華見他嘗了一口又不吃了,暗暗決定等下次一定要和舒雲齋的儲師傅學一學炸小魚的手藝,“阿眠一定要去偏城,是想尋找什麼,媽媽可以代你去一趟,你看好不好?”
司無眠幻想了下母親大人若遇見小騙子的畫面,搞不好對方冷淡的掀了一下眼皮,張口就是——夫人,要不要算一卦,一百塊,不準不要錢。
溫音華耐心的等了片刻,結果卻等到兒子唇角微微一勾,笑容很淺,她瞳孔圓瞪,再看時,那笑容像昙花一現,消失得極快。
隻因司無眠又想到,他這麼着急去找人,萬一小騙子已将事情解決,豈不是很令人尴尬?
接下來,溫音華就看着司無眠一貫冷漠的臉上表情像萬花筒似的變來變去,她吃驚極了,恨不能讓門外父子兩也進來瞅兩眼。
司無眠,“媽媽,你看他。”
溫音華也聽說了一點謝家的事,但因彼此的圈子不同,沒深交,僅僅是惋惜,這麼年輕就出意外死了。
司無眠指着那熟悉的畫面,當初他在小騙子手機上也見過,那時他奇怪為什麼對方執意看車禍現場,“在他死前我見過他,有人算出他命中有一生死劫,可惜他沒認真聽,然後他死了。”
别說溫音華,連在外偷聽的司修遠和司樂天也被他平白直叙的話驚到了,要知道司無眠這些年來昏迷的次數不少,可每次醒來從不肯透露一字半句。
雖說謝經義活躍在商圈,司無眠卻自始至終待在家裡,兩人從未有過見面,更談不上認識。可自上次醒來,司無眠一直翻來覆去的看這則新聞。
溫音華在愣怔了會後很快反應過來,甚至有些緊張,“阿眠,你說曾有人給他批命,是這個意思嗎?”
司無眠點頭,“我去偏城,是為了找她。”這也不算說謊,他忍不住又追加了句,“我覺得她能改變我目前的困境。”
三人,“!!!”
司修遠和司樂天哪還管什麼偷聽,激動的沖進來,用力的扶着司無眠的雙肩晃動,“小弟你怎麼不早說,那位大師在哪,二哥現在立即幫你把他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