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挑釁我。
沒有理周幸,我回頭去看藍皦玉,“藍皦玉,我餓了。”
醒來到現在沒有吃一口東西呢,藍皦玉笑笑,主動牽起了我的手,又看向周幸:“周總,有點事,先不陪了?”
周幸極其有紳士風格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我,“小助理什麼時候回去?我的船随時待命。”
“不回了。”我說。
藍皦玉笑了一聲,又聽周幸對藍皦玉說:“下午來找你。”
藍皦玉隻是點頭笑了笑,沒說話。
她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她是誰?”
跟着藍皦玉進了電梯,我直接問道。
藍皦玉看了我一眼,雙手抓着我的披肩将我拽進她的懷裡,“你怎麼不裸着出去呢?”
我垂眸看了眼被她拽在手裡的披肩,突然擡手推開她,将披肩脫了下來,扔在了她身上,又一次問道:“她是誰?”
藍皦玉看着我不說話,眼神變得晦朔不明。
吊帶蕾絲睡裙,雖不說多性感,但是透,非常透,而且我沒有穿胸衣。
她的視線從我身上掃過,我突然有些不自在,又從她手裡拿走了披肩披在身上,再一次問道:“她是誰?”
藍皦玉突然上前,将我剛剛披好的披肩又扒了下來,她将我堵在電梯的角落裡,“不想穿别穿了。”
披肩被她拿在手裡,卻并沒有完全脫離我的身體,我被困在了名為藍皦玉和披肩組合成的磁場中,我好像變成了一個遊離在其中的電子,漂泊無依。
我皺眉看着她,“你幹什麼?”
我并沒有推開她,相反,我還挺喜歡藍皦玉這種占有欲爆棚的樣子。
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微微仰頭湊近她,“你……吃醋了?”
“吃醋?”藍皦玉笑了一聲,“又沒人看你,我吃什麼醋?”
“再說了,我們什麼關系?你去跟别人睡我都可以給你送指套去。”
“藍皦玉!”
我一把推開她,自己穿好披肩轉過了身去不看她。
我聽到身後的藍皦玉笑了一聲,但是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了。
我确實餓了,電梯停了我就往出走,我以為到餐廳了,走出來才發現在住宿區。
我扭頭去看藍皦玉,“藍皦玉,我餓了。”
她抓着我的手往房間走去,“先換衣服。”
像是一個精緻的布娃娃,被她擺弄打扮着,我坐在床上,看着站在衣櫃前挑衣服的藍皦玉,又問了一次:“她到底是誰?”
“周幸啊,不是跟你說了嗎?”
她拿着一條裙子轉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才将裙子丢給我,“穿上。”
我拿着裙子看了一眼,放在了床上,又仰起頭來看她,“她是幹什麼的?”
她看着我,笑了,“你這麼問,我會以為你是在給我說家。”
“藍皦玉!”
“她家是搞實業起家的,正兒八經的财大氣粗,她吧……是個超級富二代,特别特别有錢的那種。”
“比你有錢嗎?”
藍皦玉點頭,“算是吧。”
“那她……”
藍皦玉坐在沙發上,催了我一句,“快點換衣服,我也餓了,大早上的打電話讓我去接她。”
“你不要轉移換題!”
藍皦玉歎了口氣,“寶貝,我真餓了,你快點換好衣服,我跟你說。”
聽到這話,我才動了起來。
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款式很簡單,看上去很清純,藍皦玉好像喜歡這款的?清純小白花?
“你快說。”
我穿好衣服站在她面前,催促着她。
她擡頭看着我,笑了,“你說話能不能溫柔點?輕聲細語。”
我皺眉,冷下了臉抱臂坐在了一邊,“我問了你四遍。”
我能察覺出來,她好像特别喜歡逗我,總是喜歡惹我生氣,可我又想不出為什麼。
果然,我冷着臉坐在一邊後,她終于不再支支吾吾,全部交代了出來。
她抓着我的手将我從沙發上拽起來,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兩家有點交集,從小就認識,但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塊去。”
“後來我出道,其實很多人都不看好,包括她,畢竟我們這種人,很少有真的出去抛頭露面的,頂多玩兩年就回來了。”
“誰知道我畢業了還要待在娛樂圈,她就來了興趣,開始追我。”
“我知道她就是想玩玩,但我一直沒拒絕她……”
“為什麼?”我問,“你喜歡她?”
“不喜歡,但是……”她說着,看向了我,“萬一她是我的官配呢?”
“不可能!”
聽到這話兒,我立馬反駁,“我怎麼可能給你這種官配!”
吊兒郎當,頑劣不堪,這是我對周幸的第一印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藍皦玉?
隻有和藍皦玉一樣完美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那……你給我寫的官配是誰?”
她突然問道,我看着她,沉默了一下,從她手裡掙脫開來,“我餓了,快吃飯。”
我先一步進了電梯,看着她。
藍皦玉站在電梯外沒有動,也在看着我。
“你上不上去?”我問。
她笑着點頭,終于走進了電梯裡。
“我有官配嗎?”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問道。
電梯在緩緩上升,一瞬間的失重讓我有些頭暈,我沒有看她,眼睛一直盯着那兩排按鈕,“有。”我說。
“她是什麼樣的?”
“她……是個、非常不完美的人。”
她還要繼續往下問的,我知道,于是我搶先一步,回頭看她,“别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藍皦玉挑了挑眉,笑了,“那我跟你做了,我的那個官配會不會不高興?”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個問題。
“不會。”我說。
“為什麼不會?她不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