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衍像條鹹魚,躺在紫光檀木貴妃榻上,皇帝從不來同順齋,從小到大她是個勞碌命。
學校放假就進少林寺習武,慢慢雙手就起繭子,長大後進武館當陪練,工資少的可憐。
看着眼前這雙嬌嫩玉手,就知原主是位嬌弱且落魄格格,身子骨還不如原來強悍,服用過洗髓丹後,内力變得很雄厚。
“娘娘,您真好,既然把手爐讓給我們,您不冷嗎?”
在寒冷冬天,華衍基本感覺不到冷,她将裝滿碳火手爐,讓給手下四名宮女,這隻是在私底下,不敢讓外人見到,春華拿着手爐感激涕零說着。
“别客氣,隻把你們當自己人看,我出身寒門不像其她人富裕,前幾天去永和宮前殿看望惜月,她送我四件銀首飾,想着也沒什麼好送你們,每個人挑一件吧,至于小桂子、小以子、小莊子、小李子、小鄧子和方大廚,則每人賞二兩銀子, ”
華衍說完從貴妃榻爬起,不出同順齋基本打扮比較随意。
“哎…嘶…”
華衍在貴妃榻躺久,感覺腰身伸不直,肩膀至脖頸處酸痛。
春華把暖手爐交給夏婵,小心翼翼走到衍嫔身邊,一邊幫她捶背一邊說:“娘娘,讓奴婢來幫你捶捶背 。”
衍嫔一臉笑意看着她,點點頭半靠在貴妃踏上,臉上打着淡妝一臉享受。
渣渣龍今晚留在,永和宮正殿高貴妃住處,衍嫔居住同順齋一直很平靜,永和宮倒是熱鬧到了。
乾隆一臉癡迷盯着高惜月,今夜高貴妃盛裝打扮,不得不說她很優秀,不單漂亮還能歌善舞,重要是很會讨渣渣龍歡心。
高惜月穿着粉色霓裳羽衣,高髻簪花,臂挽彩帶跳着洛神舞。
眉如新月眼若秋水,粉面桃腮櫻桃朱唇,動若春風舞動雲霞,形似夕陽栩栩生輝。
太監和宮女早被遣散,隻剩乾隆和高惜月在眉目傳情,高貴妃舞蹈讓他沉醉其中,忘掉昔日所有煩惱,說是初戀也不為過。
弘曆從未親自駕臨其他宮殿,隻有高貴妃才有這份獨寵,這一點皇後極為嫉妒又很忌憚,正躺在貴妃榻上思考着。
梁嬷嬷和莊嬤嬷,站皇後身邊按摩捶腰,還羨魅道:“娘娘,您…不能讓萬歲爺,繼續留在永和宮,要不,給高貴妃一個下馬威。”
富察氏一聽,立馬來精神,問:“哦,你有什麼想法?”
莊嬤嬷道:“明天把頌蓮押到景仁宮受審,隻要用刑她不招也得招,她手中肯定有不少高貴妃把柄。 ”
“嗯……行……”
皇後一聽覺着,也是那麼一回事兒,從沒想過莊嬤嬷在算計什麼?
其實不過公報私仇罷了,上次領月銀頌蓮排她前面,她想擠隊頌蓮不讓。
她打頌蓮一耳光,後面頌蓮告到高貴妃那兒,高惜月找人教訓她一頓,莊嬤嬷開始懷恨在心,一直想找機會報複。
一一次日
莊嬤嬷帶人闖入内延,直接抓走頌蓮,宮女将這些禀報給高貴妃,高貴妃大怒:“好個狗奴才,竟敢在本宮眼皮底下撒野。”
說着,帶一衆宮女太監和侍衛,氣勢洶洶來到景仁宮興師問罪,“皇後娘娘,你好大威風!竟敢在光天化日,縱容手下抓走我宮裡人。 ”
皇後裝出一副賢惠樣,假惺惺問:“高貴妃,你何出此言?”
高貴妃直入正題,面露狠厲:“别再裝模作樣,把頌蓮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
皇後依然不知所謂,高貴妃怒火大盛,下令:“來人,給我把整個景仁宮翻過來搜。”
皇後一時無語,急喊:“等等……把人交還給她。”
“是,”
奴才們及時通知莊嬤嬷,莊嬤嬷才帶人把頌蓮交出,此時,頌蓮哪有平時端莊樣子,隻見她一臉憔悴頭發淩亂,被莊嬷嬷帶人脫了出來。
高貴妃看到一肚子氣,上前給莊嬤嬷一耳光,罵道:“我的人,你也敢動,不想活了,小心你腦袋。 ”
“高貴妃,這裡是景仁宮,我才是一宮之主,懲罰奴才是我的事, ”
皇後少見的一臉失态,叱斥着高惜月。
高惜月更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回擊:“皇後娘娘,說明這一切都是你失職,才讓這些奴才目中無主,你再大能大得過皇上嗎?信不信,本宮去參你一本。”
皇後氣定神閑,說:“還有太後娘娘,難道你敢不把太後放在眼裡。”
高貴妃冷笑一聲:“太後娘娘,她老人家一向明事理,又怎會縱容爾等,不良作風。 ”
“你……”
皇後被氣急攻心,有些頭昏腦脹說不出話,貴妃高傲走出景仁宮,說實話皇後就是擔心皇帝,才不敢做太過。
這事兒不消一刻,傳遍整個紫禁城,自然傳到太後耳邊,太後抱怨道:“這皇後也太魯莽了,一定是她身邊幾個狗奴才挑唆的。”
初春已至,大雪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