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百會走下樓,二樓的氣味可比三樓好太多,胭脂水粉味萦繞在鼻尖。
四周美人環繞,嬌笑聲連連。
顔百會随便找到一個空位上坐下,她道:“這裡應該是有什麼陣法讓這些妖隻能呆在青坊樓内,而陣法全由陣眼相持,隻要找到陣眼打破,這些妖就恢複自由,沒有性命之憂了。”
沈飛認同道:“既是尋找陣眼,那就是青坊樓法力最強之處。”他從錦囊中掏出一個白球,“這是尋寶球,寶器越強所散發出的法力就越多,可以用它來尋找陣眼。”
沈飛将白球塞在手心,他雙手抱胸,在二樓繞上一圈,發現法強卻差不多。
他走到三人面前道:“不在周内。”
“不在周邊?”顔百會沉吟片刻道,“難道不是在二樓?”
“對,不過也不在一樓。”沈飛皺眉沉思道,“青坊樓為圓形,二樓四周的法強都差不多,隻有靠近欄杆時才略有一點變化,說明針眼在青坊樓的中間。”
“也就是說。”沈飛低頭看向池塘,“陣眼在水裡面。”
顔百會站起身,“不過我們該如何自然的入水才能不讓單墨起疑心?”
沈飛沉吟片刻,“隻能先去一樓看看。”
當所有人起身時,一黑衣媚妖端着酒突然走上前來,她左腳拌右腳重心不穩突然跌倒,沈飛下意識的攙扶起身。
酒水全都撒在了沈飛的身上,黑衣媚妖忙道:“公子沒事吧?”
沈飛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道:“無礙。”
黑衣媚妖走上前,“要不讓我親手幫你換衣?”
沈飛耳朵通紅,擺手道:“不用了。”
“公子~不要害羞嘛~”
“不……不用了,别碰我,離我遠點……”
顔百會在一旁看着沈飛紅着臉連連後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和尚呢。
她低頭笑着,突然發現每到這種時候,沈陸明都會擋在沈飛的面前,生怕自己哥哥看上了别人而不喜歡顔掌門,如今人倒是去哪了?
顔百會轉過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她不可置信道:“沈陸明?”
隻見沈陸明右手摟在了紅衣媚妖的脖間,将她頭放在自己的懷裡抱着,他站起身低着頭,柔聲的在與紅衣媚妖說着什麼,嘴角還有一絲笑意。
沈陸明假意笑着,他發現了躲在桌下的蜘蛛精正用八隻眼睛注視着自己。
沈陸明輕聲道:“單墨給了你們不少報酬吧,還是說這裡頭有什麼秘密?”
紅衣媚妖是跟着黑衣媚妖一起來的,她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這麼不好勾搭。
紅衣媚妖支支吾吾道:“沈公子你說什麼呢?我似乎有些聽不懂。”
“聽不懂?”沈陸明環繞撫摸着紅衣媚妖的喉嚨處,一道冰冷且刺痛的觸感習遍全身。
是銀針。
“世上沒那麼巧的事,顔真真剛賭黑衣媚妖,她手上的酒杯就掉了,随後你又着急,一把拉過那人,強行的将酒倒進了他的喉嚨裡,旁人或許看不出,但我看出來了,你們是在做戲。”
沈陸明不緊不慢道:“不過賭什麼是顔真真說的,你們不可能提前知道,單墨絕對是用某種方式告訴了你們,對不對?”
紅衣媚妖低着頭不敢說話。
沈陸明勾起紅衣媚妖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說,你們之間是不是能互相溝通。”
紅衣媚妖被迫看着沈陸明的眼睛,她發現沈陸明笑起來更可怖。
“不,不能。”
“你撒謊。”
沈陸明将銀針刺入一半,不會流血,但全部進入就會緻命。
“停手,我說,我說。”紅衣媚妖感到生命正在消逝,她恐懼了,隻能全盤托出。
“其實每層樓之間是可以聽到别人在說什麼,隻不過隻有我們這些妖才能聽見。”紅衣媚妖道,“你們在樓上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你知道的,我們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
紅衣媚妖擡起頭,眼睛泛着紅光,她将右手放在了沈陸明的臉上,施展了媚術,“公子,你究竟是誰?你來青坊樓有什麼目的?”
就在紅衣媚妖左手凝聚法力,對準沈陸明心髒時,一隻手突然捏住了手腕。
顔百會将紅衣媚妖的左手舉起道:“媚妖,你想幹什麼?”
紅衣媚妖沒想到顔百會盯上了她,見局勢不對,順勢吃痛的流出眼淚,委屈巴巴道:“……”
顔百會看着紅衣媚妖沒發出聲卻張着嘴說話,皺眉沉思:我左耳聽不到,怎麼一下子右耳也聾了?可是不對啊,周圍其他聲音我聽的到,難道?是她成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