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駕駛着機甲擋在他們這些孩子面前:“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半空中的菈爾珈爾好像聽見了自己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或許這個問題應該由我們來問你們。”
“什麼意思?”
菈爾珈爾非常有耐心地為沈絮解釋道:“這裡可是我們的家,你們這些該死的入侵者。”
沈絮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什麼意思?”
但菈爾珈爾卻沒有再次為她解惑,看着沈絮的眼神帶着怨恨:“我們走吧。那隻小蟲子也到時候了。”
畢竟是菈爾珈爾培養出的蠱王,對于菈爾珈爾的意思,參挽和黑霧女子都沒意見——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不是那隻小蟲子。
參挽利用最後的力氣打開虛空之門,帶着昏迷的甯旅遙離開了。
“等下!”沈絮不能允許他們就這樣帶走自己的學生,但很快被沈幽拉住了。
“别去!媽媽。”
“砰——”
與此同時,伴随着一聲悶響,藍眸少女的身形劇烈一晃,随後她無力地跪倒在地,面色蒼白如紙,原本冷峻的神情轉為疲憊不堪。
她的氣息瞬間變得微弱,仿佛整個人被抽幹了所有的力量。剛剛那股勢不可擋的氣勢,如潮水般退去。
此刻衆人才明白,剛剛菈爾珈爾言辭中潛藏的深意。
藍眸少女艱難地擡起頭,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出口的聲音卻細弱如絲“主人……”
她的聲音随着氣息的衰弱而斷斷續續。
突然,一道溫暖卻又堅韌的精神力如同漣漪般,悄然在她背後擴散開來。她的身體微微一顫,仿佛感受到一陣柔和的力量正包裹着她的意識,驅散了她内心的恐懼與疲憊。
藍眸少女緩緩轉過頭,眼中閃爍着一絲疑惑,隻見江楓靜靜站在她不遠處,雙手微微張開,眉眼間透着平靜與溫柔。她的精神力如同一條柔和的光流,緩緩滲入藍眸少女的體内,讓藍眸少女感到一陣溫暖。
江楓的眼神甯靜而溫柔,像一汪平靜的湖泊,不帶一絲波瀾,卻又充滿了無聲的理解與包容。
“為什麼?”藍眸少女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帶着深深的困惑
“因為你想要自由。”江楓平靜地說道。
藍眸少女的腦海在一瞬間變得空白,她輕輕抿了抿唇,似乎想要笑,但卻笑不出來。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江楓,喃喃道:“你能給我起個名字嗎?”
菈爾珈爾沒有給她起名字,一直喊她小蟲子,參挽有時候會叫她小藍莓,但是卻帶着濃濃的譏諷,她不喜歡。
江楓的眼神依舊柔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藍星,怎麼樣?”
藍星花,挺好看的。
藍眸少女點了點頭,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藍星……好聽。”
她的眼睛慢慢閉上,一如冰棺還未被打開之前的模樣,仿佛從未離開過那片冰冷的夢境。
于此同時,站在衆人之前的沈絮緩緩轉過身,目光冷然地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她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帶着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
沈幽沉默了許久,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然而她剛開口,沈絮便冷冷地打斷了她:“你的那些借口,留着去軍事法庭上說吧。”
沈絮的聲音冷峻而堅定,不帶一絲感情波動:“這些人來者不善,所以我擋在這裡。”沈絮的目光掃過衆人,語氣毫無動搖,“但這件事,我一定會向官方彙報。”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楚别身上,眼神銳利如刀:“包括你,帝國的人。”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凝固,衆人都不敢貿然開口。
一把匕首在江楓的手中凝聚成形,她神情淡漠地将那匕首刺入藍星的心髒,混合着她的血液流淌進藍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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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參挽捂着受傷的手臂,虛空中鑽出的觸手正纏繞在甯旅遙身邊,那觸手松開糾纏着甯旅遙四肢的動作,又重新遁回到虛空之中。
已經被奪取意識的甯旅遙此刻重重地落在地上。
塔羅從門外進來,将因為穿越虛空之門而昏迷的菈爾珈爾随手丢在地上:“Laze從帝國回來了嗎?快,讓祂把這個納稅人處理幹淨。”
祭壇之上的阿靈還保持者他們離開前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祂在獄池裡。”
黑霧女子:“祂還沒有從秦家回來嗎?”
阿靈:“是的,最近秦家新誕生了三個幼崽,祂在挑選合适的寄生體。”
參挽:“祂想做秦家的守護神嗎?”
菈爾珈爾:“Laze的行為和守護神有什麼區别嗎?”
黑霧女子:“這場死神愛上公主的戲碼什麼時候能結束?”
“依我看,Laze比迦樓羅都要瘋狂。”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身穿綠色晚禮服的女子走到參挽身邊:“親愛的,聽說你受傷了?”她伸出自己分叉的舌頭舔着參挽的臉頰,“怎麼就受傷了呢?真可惜,
“怎麼不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