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據我所知這些人中有身份的比比皆是,還淪落到需要你收留?”
約爾此刻咧着嘴嘿嘿一笑“警官,他們都吸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甚至還會跟野狗搶飯吃,就這樣的被我收留有什麼不好?”
約爾甚至故意把身子往前探,仰起臉正視高澤洋的眼睛,眼神裡透着濃濃的挑釁,嘴角揚起笑得欠扁又張揚:
“這樣的敗類也值得你們大費周章的救?”
“他們是不是敗類不是你說了算,再者我已經很久沒聽過這麼新奇的狡辯了,原來現在‘綁架’可以美化為‘收留’啊,那我們是不是得給你頒一個好人好事的錦旗啊?”
高澤洋此刻面無表情,可他看約爾的眼神就跟看地上的蟲子差不多,沒必要為這種人而生氣,更沒必要搭理他。
他也不廢話了,之間開啟了一旁的顯示器,給約爾放了一段有趣的錄像。
“那個夜店的都已經招了,你們負責制毒,他們則配合銷售。起初你們就是把毒品悄悄下到客人的酒水裡面以此才讓這麼多人染上毒瘾是吧?你居然還能在這大言不慚的說那些受害人的敗類,我看...”
高澤洋冷笑着嘴下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最敗類的是你們才對吧。”
約爾像是着了魔似的發出狂笑,連帶着身上的鍊子都在嘩嘩作響,此刻狀似癫狂的他和初見時精明優雅的形象大相徑庭。
像是終于笑累了,他恢複了笑面虎的樣子,始終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微笑。
“願為新生獻祭一切。”
在此之後,無論高澤洋他們再怎麼問,他都好像沒聽到似的,始終拒絕回答。
引起沈久注意的是,他頸部的紅色紋路,顔色好像加深了一些。
“報告老大,其他犯人都已連夜審訊完成,招供的其他制藥據點已經各地聯合搗毀了。咱們組負責的25個人質都已經找到了,但是有7個已經死了,家屬認屍和DNA比對都已經進行完畢。伯勞鳥案可以結案了,上面說要獎勵咱們集體二等功,等你好了就舉行儀式。”
京季表現得最開心,興沖沖的和沈久彙報這段時間的成果,漫長的加班和案子終于要告一段落了。
“是啊是啊,大家終于可以休息了,我一會就交結案報告去。”抱着文書經過的高澤洋也有了笑臉,笑嘻嘻的湊近攝像頭展示這案子厚厚一沓報告。
“先别光顧着高興,案子得結的漂亮才行。”案子一結束,大家都洋溢着快樂的氣息。這是沈久突然想到“拐賣Omega和alpha的手段交待了嗎?聯合禁毒辦那邊做個宣傳警示活動。”
宋辰揮揮手:“這個就不用咱們操心了,老大你沒看新聞吧?伯勞鳥案背後的禁藥交易和人口拐賣具體是怎們回事都已經登上聯邦頭條了。據說是有個記者卧底到裡面調查的,那寫的比我的結案報告還要詳細。”
旁邊吃盒飯的奕子平感歎:“這記者膽子還真大,這回都差點把命搭上。”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卧底記者,沈久一下子想到了是誰——風振集團的大少爺,陳頌。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随時面對生命危險,跟死神擦肩而過的職業下,是一個身驕肉貴的Omega公子哥。
不知道是不是頭腦一熱,這位大少爺竟然敢假扮吸毒人員混進制毒工場。那個肮髒破敗的地牢一直徘徊在沈久的腦海裡,他可以想象陳頌在怎樣艱難的環境下,想辦法拍攝了内部的視頻,又借着其他人假死被當屍體處理的契機,送出了這份救命的情報。
其中一旦有一個環節出錯,他要賠上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命那麼簡單。
但他還是選擇這麼做了。
“别忘了重點查莫雨信爸媽還有跟正博資本有業務往來的企業。”
京季哀嚎一聲趴在桌上裝死:“啊,受害人家屬也要查嗎?”
“莫雨信父母很有可能認識311案背後的組織者,至于眼前這個伯勞鳥組織也跟他有脫不了的幹系,他那必須得盯緊了。”
好不容易就要結案了,任務又擺在眼前,京季半死不活的應道:“yes,sir——”
在一旁沉默好久的陸真化身好奇寶寶:“不過,老大你為什麼要稱呼他們組織為伯勞鳥?不會是因為線索裡的羽毛吧?”
“當然不是,我覺得伯勞鳥很适合他們。性情兇,會捕食同類,可以說再符合他們不過?否則我很難想象還有什麼物種會處心積慮的拐騙同類進行所謂的實驗。”說這話的時候沈久的臉色陰沉的不像話。
大家都很清楚,眼前隻是階段性的勝利。約爾注射藥品是哪來的?他所說的新生又是什麼?
接下來就是常規的掃尾工作布置,當沈久結束會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