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在海祈島再過多逗留,旅行者尚且沉浸在哲平就這樣死去的悲痛和憤怒裡,我獨自一人離開了海祈島,臨行前隻和珊瑚宮心海說了一聲。
珊瑚宮心海提議讓我和旅行者再道别一下,不過被我委婉地拒絕過去了。
作為邪眼被分發給海祈島士兵的計劃的執行人之一,以現在的身份面對旅行者隻會讓我感到心神俱疲。
事到如今,再想起蒙德遇見旅行者時,多托雷未曾阻止我與旅行者接觸的舉止,是否也是因為早就預料到了我如今的慘狀呢?
我搖了搖頭,把這種胡思亂想的想法甩出腦海。
通過一些方法聯系到了海祈島的愚人衆,我乘着愚人衆的船回到了之前的駐紮點。在看到我的時候門口的士兵稍微躁動了一下,但很快冷靜下來,向我行禮後繼續目不斜視地站崗。
看到士兵這麼嚴肅的樣子,我猜想應該是多托雷來了。
果不其然,我在入門的走廊拐角發現了多托雷。他站在那裡,身邊以他為中心方圓三百米自動清場。
我記得這個拐角很隐蔽,平日時常有士兵躲在這裡偷一會兒懶。現在,因為多托雷的出現,我走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看到。
我走進多托雷的時候,發現他似乎是正在觀察窗戶上的繁複花樣。
“主人。”
多托雷轉頭,俯視着我:“啊,你總算是回來了。我聽說有大膽狂徒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愚人衆的駐地,當着所有人的面強搶走我的副官。”
多托雷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我可是做好了準備,打算去拯救我被搶走的可憐副官呢。”
多托雷分明是在逗弄我!
我意識到這點,但臉頰還是因為他的話而微弱升溫。
“抱歉,主人。來者是旅行者,為了避免沖突,我費了些力氣去擺平那位。”
若是平時,這樣敷衍的解釋肯定不會被多托雷輕放過去。但今天的多托雷似乎心情很好,好到可以看在我回來得還算快的份上放棄追究此事。
“原來是這樣。旅行者确實很難纏,你的理由情有可原。不過……”多托雷話鋒一轉,“今天的事情仍然該算作你的失職。這邊的計劃你暫且不用參加了,待在我的身邊吧。”
!!!
我不要回到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待在多托雷身邊待命的狀态啊!!!明明我是來稻妻旅遊的啊!
【女士】大人呢?救救我啊!
多托雷看着我:“怎麼這麼一副表情?很不情願嗎?”
“……”我咬牙,低着頭道:“沒有……”
“我剛才在八醞島那邊的工廠見到了斯卡拉姆奇,呵,倒是一如既往地精力旺盛。說起來,斯卡拉姆奇對我說,想讓你去邪眼工廠幫他做一些任務。”
我感知到多托雷打探的眼神。
“……”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人偶說這番話,但我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我斯卡拉姆奇大概隻是為了惡心一下多托雷而已。我已經習慣了。
“我确信【散兵】大人當時不是這個意思。”我歎了口氣。
“這可說不準。”多托雷意味深長:“斯卡拉姆奇準備把你從我這裡要過去,去一趟踏鞴砂。你覺得,他是不是……”
多托雷壓近我,高大的身形像一尊山一樣壓着我。
我聽到多托雷的後半句:“……知道了某人當初在踏鞴砂的時候……”
“主人!”
多托雷押住聲音。
他觀察着我,似乎是在觀察,我那樣猶如心虛一樣瞬時打斷多托雷的話音,到底是驚顫,還是也為此欣喜。
我的左手還在疼痛着,于是我伸出汗涔涔的右手,抵着多托雷的肩膀用力。
那道壓抑沉重的身影被我推離幾分。
“主人,您多慮了,沒有這種事情,我……”我低着頭,地闆斑駁的花樣在我眼球裡旋轉,“我不會把那件事暴露出來的。”
多托雷沒有回答。他像最為沉重的山壓着我,像最為精細的掃描儀探究着我,半絲半毫的私密也不會遺留給我。
就如同他為了讓我不去再找旅行者,立刻剝奪了我其他事宜的工作權限一般。
厭惡上班的情緒達到了巅峰。
“我要罷工。主人。”我說道。
我聽到多托雷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
“你最近‘罷工’的次數可不算少。不過不可以,至少是在回至冬之前不可以。”
我:“……”
多托雷又重新靠近我,掌心壓在我的肩膀上,就在脖頸旁一點點。
“我向你承諾,回至冬後你一定會有一個天數可觀,令執行官都要歆羨的假期。”多托雷拍了拍我,“當然,作為彌補,我可以答應你一個當下的要求。”
我擡頭。
多托雷也正看着我,他微微彎下腰,即使是隔着面具,目光也明顯地像是要把我剝了皮觀察。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當然,什麼要求都可以。”
“……那我能去須彌見Alpha切……”
我未說完的話語被切斷在多托雷驟然的動作裡。他伸手抓住我的右手手臂,用了點力将我“嗵”地一聲抵在牆壁上。我疼得悶哼一聲,那微弱的聲音又被多托雷俯身闖進來的舌完全地、毫不憐惜地攪碎。
“唔……主人……”我在細碎間呼救。
多托雷沒理我。他像是在報複,也像是在懲罰,一定要讓我呼吸都被攫取,隻能慘兮兮地抑制着自己的眼淚,去讨好地道歉,乞求。
我被親得頭蒙,右手被多托雷壓在頭頂,隻能伸出左手無力地放在多托雷的胸前,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顫抖地去推。
多托雷輕而易舉地抓住我的左手,壓在我耳邊的牆面上。他從我的口中退出來,一下子咬在那隻手腕上。
“唔!疼!”
像是被毒蛇突然一下咬住,有堅硬的牙尖陷入皮肉裡,刺激地那本就在愈合後依然泛痛的手腕抽搐痙攣起來。
“疼……主人,輕點兒,好疼……”
我哭起來,無法抵抗地軟了身子,又被多托雷托起。
或許是我的哭喊稍微起了點作用,多托雷松開咬合的牙齒,但下一刻,濡濕的舌頭代替了牙齒,奇異的舔舐的感覺并不會讓我好受一點,反而讓我的顫抖和疼痛更加劇烈。
我被迫承受着,手腕早在接連的刺激裡完全喪失了力氣。我感到疼痛,滿滿地,竟然也從中感到詭異的滿足。
“這個不可以。”多托雷将我抱起來,臀部貼上狹窄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