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這次助理出差周期相比往日時間長了很多，訂好的時間是三天，具體歸期遲遲定不下來。

一天中午，楊酌钰問助理：“你人在哪兒。”

助理那邊很安靜，她過了幾秒回答：“在合作方公司會客室，那邊的人正在開會，我在這等他們。”

“事情辦完了嗎？”

助理嗯了一聲，“具體事項跟這邊确認好了，細節方面還需要再進一步商議，他們還想加一些小要求。”

楊酌钰：“嗯，你看着商議，要求正常的話可以允許。”

“好的。”

助理基本的彙報了下這邊的工作，大緻完成，流程很順利，就差合同沒簽了。

楊酌钰想了想：“既然如此，簽合同的事情就讓副總監去，你先回來。”

助理不理解，“這邊已經快收尾了，副總監過來也是白跑一趟，就不麻煩他了。”

“這趟外派的業績算在你頭上，你買今晚或者明天的飛機回來。”

助理遲疑了一瞬，“是公司比較忙嗎？我看事情已經圓滿結束了。”

楊酌钰聲音隔着手機聽着有點失真，“公司在選新一任代言人，暫時還沒有頭緒，況且我最近的行程比較繁忙……你定個票，時間發給司機，讓他去接你。”

助理聽完連忙點頭，“好的好的，我看下機票，買最早的一班回去。”

“嗯。”

通話結束，楊酌钰看着挂斷的頁面，眼神涼薄。

第二日，助理剛下飛機，就被人套了麻袋綁上車，拉到破舊的廠房打了一頓。

原本年輕貌美的助理，穿着從南市買的新裙子，頭發绾着，光鮮亮麗。

而現在——她頭發纏在一起，頭上的頭花也不知道落哪裡去了，裙子上星星點點的血迹，臉被揍得變形，鼻子止不住的流血，狀況實在慘烈。

哐當一聲，鐵門上的鎖鍊被人拿下，門透出一道縫隙。

一男人拿着手中砸得變形的木棍，帶着一身煙味走進來，靠近女人。

助理眯起眼想看清來人，等模糊的視線看到他手中的棍時，脖子猛地一縮。

“别打，别，我給你錢。”

跟平日裡徑精緻上班的總助身份完全不同。

她現在面目全非，血液混着淚液，在臉上暈染開，表情猙獰吓人。

男人這次沒有直接打她，掂量着沾血的木棍，詢問她：“策劃這次事情的幕後黑手是誰？”

助理瞳孔一縮。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又快速眨眨眼，把眼中多餘的情緒眨掉。

她被綁在柱子上，脖子上也捆着一道粗麻繩，一動勒得更緊，她動也動不了，想搖頭卻無法，隻能說：“我不知道這些，你綁錯人了。”

男人重複她的話，“綁錯人了。”

“對對。”

霎時間，那根碗口粗的棍啪地打斷了她的小腿。

男人掏了掏耳朵，把她的尖叫聲堵住，踢了踢她明顯斷裂開的小腿骨，“怎麼，還需要我再把你那隻腿打斷嗎？”

助理搖頭，眼淚嘩嘩地流。

這男人年紀不大，赫然正是球場的這人。他現在在楊酌钰手下做事，這是他投誠後的第一件事，問出幕後人，價值二十萬的酬薪。

他二話不說就接下了這個事情。

男人不耐煩，他擡起棍。

“别！！！我說——”女人發出凄厲的尖叫。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