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準備下床,他也不攔着,隻是問我:“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态,你想做什麼?”
我的腳已經在地面找鞋:“上課。”
“呵,以你現在情況,大概上着上着就會暈過去吧?我可不想我對别人的照顧付之一炬……回去床上躺着。”他一把掰過我的肩膀将我按入枕頭,然後給我蓋上被子。
我盯着被子發呆……這個像是宇智波斑會做的事情嗎?
“幹什麼要這麼拼?”封住了我的逃跑之路,他背對着我坐在床頭,“有必要聽完麼?那些課程。”
“當然有!”我撐着坐起來,“每一堂課都是我的一個機會……那個班非常難進,明天就是考試了,而我是班裡最差的。”
說着,我緊緊攥住被角,這段時間的辛苦全部湧上來:“明天的淘汰考試,我絕對不要被從天使班踢出去,絕對不要。”
“自尊心非常強的小鬼……很好,但願能夠如你所望。”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面前這個人竟然笑了兩聲,“讓我看看你的自尊心吧,小鬼。”
聲音還飄蕩在空中,人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依舊抓着被子,怔怔望着前方的空曠,因高燒而遲鈍的大腦根本琢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這時,手機嗡嗡一震,我拿起來劃開,是同在天使組陸青的短信。
“下午能來麼?”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午飯了,難怪他在休息,原來我已經迷迷糊糊睡了一個上午。
“有點困難。”我說。
短信剛發出去不久就收到了回複:“多少度?”
我苦笑一下:“三十九度半。”
良久沒有動靜,這時陣冷已經過去,全身都在散發熱量,我忍不住把被子掀了掀。
“怎麼會這麼高?”手機收到了短信:“可憐了,你休息吧,我晚上再問問你。”
“好。”我發過去短信,便把手機扔在一旁重重歎了口氣,全身無力的癱在床上。平時如果抓到休息時間不翻翻微博貼吧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而現在我卻連手機都不想摸一下。
身上越來越熱,我努力縮在被子裡想靠十一月的棉被捂點汗出來,折騰了半天除了身上越來越燥沒有半點效果,隐約我覺得這次的病是有備而來的。
一陣的昏睡之後,醒來夜幕已然降臨,我看了眼手機,又是一條短信。
“多少度?”
此時我的狀态并沒有比上午好到哪去,夾了會溫度計用手機照着看,無奈的回複給他。
“三十九度七。”
此時應該是晚課畫速寫的時間,我短信剛發出去還沒有甩開手機,那黑匣子便又震動起來。
“病因呢?”
我想了想:“上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