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歪頭瞅他,但這個人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隻是一如既往地環抱雙臂俯視我,面上滿是濃濃的興味……我根本摸不清他在想什麼,這和面對另一個宇智波斑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過還是舒了口氣,至少他沒有再揪着那個問題不放手,若說二百歲的宇智波斑給我的感覺可以為友,是善意,那麼面前這個壓抑着沉沉惡意卻又擺出微笑的人是看似可以相交卻又不得不防備的。
不像猛虎樣剛直,卻似豺狼般奸滑,偏偏又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不可小觑的人。
“是很烈,酒精度數很高……你确定要喝麼?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他瞥了我一眼,毫不在意:“你很喜歡指揮别人啊,我有選擇權吧?”
……這哪裡是指揮,分明是不希望你喝高惹出爛攤子。我無奈:“随你喜歡,不過至少把門讓開,我要去搭衣服。”
他讓開身子:“那就白酒,三十斤。”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憐憫的看他:“你會喝傻的。”
“……這是什麼眼神?!臭小鬼!還不給我把眼睛閉上!不要懷疑我的酒量!”
我當然不會依言去做,那太蠢了。不過我一邊搭衣服還是一邊忍不住的想,這個人根本不知道白酒是什麼東西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話說,火影忍者裡酒精度數到底是個什麼設定啊?要不要百度一下?
……
我捏着生活費糾結了很久要不要買啤酒來充數,最後還是拎着個袋子站在他面前。
“這麼點?真有五十斤?”他皺着眉很不滿。
“你說的是三十斤不是五十斤,三十斤白酒喝下去會出人命的……我帶回來兩瓶,給你嘗嘗。”也幸好畫室建的很偏僻,天黑後基本沒什麼人出沒,但即便如此我為求安全仍然選了個樹叢角落。
他用兩根手指頭捏起來個瓶子,表情很輕蔑,還晃了晃:“呵?這東西,出人命?”說着一個手刀潇灑割斷了玻璃做的纖細瓶頸……完全不用擰的。
我沉默着看他先小心翼翼的把切口處貼在唇唇邊,小小抿了一口,來不及怎麼品嘗就緊緊蹙起了眉,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又有點享受。
……我精挑細選的七十度白酒,夠你喝一壺了。這麼想着,我仿佛不在意自己兜裡所剩無幾的錢。
我看他掙紮了半天才吞下口中的酒,那感覺和吞刀子沒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