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如我所說的沒有和晴空出去逛,不過也沒有待在屋子裡就是了。郁郁蔥蔥的樹林裡,一個腦袋突然從一棵樹後探了出來,見四下無人這才光明正大的走出來。
想找到了一條河流很容易,但是找到一條沒人修煉的河流很難。
于是我走到河流的最下遊,堪堪在木葉村的範圍内,這才停下開始修煉。
不到一分鐘,渾身濕透的落湯雞便新鮮出爐了。
這片樹林看得出有人曾經在此修煉的痕迹,劃過樹木的印子已經長到比我要高了,此處和家裡有一段距離,但我帶了一定的食物和醫用,足夠在這裡修煉一天的。
這身體的各方面機動能力都訓練的不錯,而我本人對這裡的查克拉模式有了一點研究,除了一些常用忍術,更重要的是增進我的投擲精準度——也是為了在接下來的日子盡量不露出馬腳。
這一整天絕對硬的訓練,就算是忍者的身體素質也累的幾乎不能動了,黃昏時,我收拾好包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出樹林。
“蔗亦?”男孩的聲音在我即将邁入村區境内時響起。
濃黑長發,白色眼眸的男孩從旁邊的樹上一躍而下,用并沒有什麼焦距的眼睛看着我……我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眼仁。
标志的衣服告訴我這是日向甯次。
“是甯次啊。”我盡量用熟稔的語氣和他打招呼。
他點點頭,清秀的面龐沒什麼表情:“你一個人麼?”
“對。”我有點摸不準他的意思。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和李。”他好像不情不願的發出邀請。
現在都流行結伴吃晚飯麼?
我瞪着眼睛,想想家裡好像已經沒有存糧了,一邊尋思着一定要做些任務拿到酬金,一邊答應:“……也好。”
那邊甯次已經揚聲道:“李!有人願意去了!”
在我瞠目結舌下,一個綠色生物從林子的某處蹿出來,後者顯得愉悅至極:“太好了!終于可以少付點錢了!”
“……是什麼?”我感覺似乎掉進了某個怪坑裡。
有着圓圓大眼睛和西瓜頭的李沖我豎起大拇指:“一家新店!三人搭伴就可以每人打七折!”
哦,是這樣。
于是我問:“怎麼不叫天天?”
甯次臉色蒼白的回答我:“天天已經去過了。”
“是嗎?”當時我沒明白甯次的表情究竟暗示着什麼,再者我也被“打七折”這三個字吸引了,于是本着能省一點是一點的心理,和他們去了那家所謂新店。
所以在看到那家店的店名後,我也面色蒼白的問李:“你确定嗎?”
“當然!”李攥緊拳頭,雙目噴火的堅定道。
我拿絕望的目光去看甯次,發現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我。
兩人達成共鳴,一拍即合。
“我想走。”我說。
“我也是。”甯次回答。
于是我們掉頭就往回走。
“别啊——一起去嘗試新鮮事物啊!凱老師不是經常如此教導我們嗎?!”李一手拉住一個,對甯次聲淚俱下。
“我忍不了了,我甯可做一個不尊師重道的人也不要吃這種東西。”甯次的臉色蒼白到幾乎能夠隐隐看出死灰色。
“甯次——!”李凄慘的叫聲引來附近無數人側目,而他就差沒有抱住甯次大腿了。
……我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麼甯次會來邀請我。
店的牌面上,一個碩大的“蟲”字耀武揚威,而店裡,渾身虛汗的我和甯次對面坐着興高采烈的李。
“就點這麼多,你們夠吃嗎?”李抓抓腦袋。
“呵呵……”我幹笑兩聲,“你夠吃就行。”
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已經在想怎麼把這一頓捱過去了。
當蟲宴端上來的時候,與雙眼放光的李形成對比的是兩張鐵青的臉,我偷偷用胳膊肘怼甯次,悄聲問:“天天吃過嗎?”
李已經掰開筷子開動了,甯次的眼睛仿佛粘在碗裡一樣,面無表情:“昨晚李提起的時候她偷偷來看過一次,然後沒義氣的跑了。”
咦?
我想起昨晚見過天天,确實是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