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異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叫他:“佐助?”
片刻,他收回心神,轉頭望向我。
我眯着眼看他,總覺得他的狀态很不對……但是程亦完全沒有注意到,是程亦疏忽了嗎?——不,是我們二人觸及領域不同的問題,她過于直爽,不會去觀察這些過于微小的神态動作變化。
“你知道些什麼?”我忍不住歪了歪頭,眼神向上瞥他。
“哼。”佐助嗤笑一聲,眼睛看向一旁想避開我的視線,殊不知他的動作顯得他過于心虛了。他視線在屋内徘徊了一圈,避無可避,隻好看向我,“你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和奈良鹿丸那家夥既相似又不同,我會替你的敵人祈禱的,奸詐的家夥。”
我不置一詞,依舊歪着頭視線向上瞥他。
佐助隻好說道:“……說不定和大蛇丸有關系,那家夥叫艾吧?如果是的話,他的另一隻眼睛很可能落在了大蛇丸手裡,很可能他的命也是落在那家夥手裡了,我聽過藥師兜說他們要他的眼睛來做一項實驗……你别這麼看着我,别用這種讓人發毛的眼神再盯着我了,我隻知道這麼多,隻有這麼多了。”
眼瞅着佐助有炸毛迹象,我收回目光,與程亦對視一眼……大蛇丸?
“喂,帶我去修煉吧,昨天你教我的那東西我有點新的猜想。”佐助對程亦說道……話說這家夥的稱呼真的有問題,叫别人不是連名帶姓就是直接喊喂,我回憶了一下漫畫裡他好像對卡卡西也是差不多的态度,這不能說是政治正确吧?
我正想着,他腦袋對我轉過來:“喂,還有你,沒什麼事情也過來,需要你幫忙恢複。”
我抿着唇,仗着身體年齡大他兩歲,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叫姐姐。”
幾天下來我漸漸摸清楚他的脾性,他這個人屬于嘴上總要占便宜,但是行動力卻非常高的類型,雖然嘴巴說話不太好聽但是沒什麼心眼,是那種當場怼過就不會記仇的人。
他趕緊跳開,捂着頭皺眉:“你們兩個人的惡趣味當真都是一樣的。”
經過幾天的相處,佐助漸漸熟悉了這裡,對我和程亦也不像一開始那樣陌生,偶爾會用言語茬我們——這是件好事,說明他漸漸對我們有了認同。
……還有,他逐漸信任了程亦的實力,他相信這個明為宇智波實際上是千手一族老祖宗的女人能帶給他足夠的力量讓他能夠複仇。
面對這樣優秀的導師,佐助卻面臨着一個大坎——他的查克拉量不夠,這幾乎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問題了。
查克拉量有三種基本增長方式:一是随着年齡自然增長,在青壯年期人的查克拉量會到巅峰狀态,再随着衰老而減少;二是體能鍛煉,所有忍者都知道體力等于查克拉量這個公式,想要增長查克拉量鍛煉體能是個不錯的方式;三是細胞提煉,查克拉是從細胞轉換而出,打坐刺激細胞活性也是增長查克拉的一個好方法。
最後,程亦還交給了佐助另一個變相增長查克拉的辦法,就是增加精微控制力,使用忍術需要的必要查克拉縮小在最小值。
佐助的查克拉控制力在同齡人來說可以算是相當不錯,當然和程亦相比是天壤之别,不過這也代表了他能從程亦這裡學到更多東西。
這段時間,程亦對佐助施加的壓力與日俱增,也讓佐助徹底收起了他對面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人的輕視之心。随着時日的增長,他逐漸明白了為什麼木葉的小夥伴聽說他将長時間被程亦單獨訓練時的表情都充滿了憐憫。這四個月來,他從一開始每天都會來我家催程亦幫他訓練,到如今的他躲在我家床底下,程亦在外面滿世界找他,天知道這個一心渴望力量的男孩子都經曆了什麼。
目送着程亦出門,我敲了敲床闆:“她走了。”
床下傳來男孩悶悶的聲音:“她還會折回來的。”
我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她的查克拉感知力在初代那個時代都是佼佼者,她肯定早就發現你了。”
床下的佐助還是不肯探出腦袋:“我無所謂他發沒發現我,我隻要她讓我休息一天,隻要一天就行,我兩個月前的傷到現在還沒好,昨天還在流血。”
我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強行恢複一臉憐憫:“你怎麼不找小櫻幫你治?她現在的局部醫術可是比我還要高明。”
提到小櫻,他的聲音很是有些郁郁寡歡:“我隻要去見小櫻,三分鐘内那個泯滅人性的家夥就能找過來……小櫻怕極了她,這樣會讓小櫻太難堪的。”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他竟然還會顧及小櫻的感受……但是傻孩子,其實我覺得哪怕程亦會找去,她還是更希望能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