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系。能力發動的時候,甚至會不管同伴的安危。”
洛可可沒忘記她在飛坦面前說出他的能力之後,飛坦狠辣的樣子……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翻天倒海的疼痛讓她的記憶變得斷斷續續的。
不等俠客再問,洛可可接着一個字一個字的又把信長、芬克斯和派克諾坦的基礎信息說了出來。至于不在場的人……應該沒人發現她還知道‘沒見過’的人的情報吧。
說完最後一個字她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敢擡頭去看衆人臉上的表情。
個人的能力即為最大的秘密,因此雖然同是旅團成員,派克諾坦的記憶彈在發動前并沒有人知道,西索也不了解所有成員的念能力。
而非成員的她卻掌握了這麼多秘密,洛可可實在不想成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這條真理的多餘證明。
現在她唯一的選擇隻有豁出去賭一把,賭庫洛洛會對她的能力好奇,甚至如果庫洛洛想要得到她的能力,那麼至少她就能活下來了。
“我呢?”庫洛洛果然開口了,
“蜘蛛的頭腦。特質系……能力太多了,我說不清楚。”
聽完洛可可半真半假的告白,庫洛洛看向派克諾坦。派克諾坦輕輕搖了搖頭,放開了洛可可。庫洛洛想了一下,卻是輕描淡寫地對洛可可發出了邀請。
“那麼,加入我們怎麼樣?剛好缺失了8号,你可以補充進來。”
有一瞬間蜘蛛們誰都沒說話,接着信長摸了摸下巴第一個表示同意。
“贊成!我說你跟着我們,說不定可以多活些時候。”他對承受住飛坦拷問的洛可可,莫名有了一絲欣賞。
“噢噢,新成員,倒是不賴呢。”芬克斯也點點頭。
俠客則插着腰一臉好奇的表情,“我對她如何知道這麼多事情實在很感興趣,還有許願能力也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讓她入團嗎?也不是不可以呢。”飛坦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點遺憾。
派克諾塔沉默着沒有發表意見,但看起來似乎也并不反對。
“怎麼樣?你願意嗎?”庫洛洛又問了一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洛可可的身上。
洛可可對飛坦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不可思議地并沒有太強烈的對他個人的仇恨反感。
她原本就知道飛坦是‘這樣’的人,所以當疼痛降臨的時候就隻有對自己‘倒黴的遭遇’不滿,以及全心全意希望痛苦能夠盡快過去而已。
至于飛坦的所作所為,她有一種微妙的不真實感,一種從抽離出現場的疏遠感。飛坦不過在做他一直做的事,他果然是他。
而包括這樣的飛坦在内的幻影旅團實在是很有魅力的惡之華。他們足夠強大,從不遵循任何規則,也不受任何約束限制,除了蜘蛛本身以外不在乎其他任何人。如果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也許能體會到把這個世界踩在腳下的自由吧。
但這不意味着她就願意加入旅團,和西索一起行動、跟着伊爾迷去揍敵客家與加入幻影旅團是根本不同的事情。
“死也不要。”
洛可可脫口而出小傑的台詞。說完才開始後悔,如果庫洛洛真的讓她去死該怎麼辦呢?
她小心地偷窺庫洛洛的表情,對方看起來好像有點煩惱,“這麼不願意嗎?那要怎麼處理呢。”
“在這裡的全員情報都暴露了,不能放她走。”俠客冷靜地分析,“但她的能力感覺還有很大的開發餘地,不如團長借走她的能力,然後把她鎖在飛坦的地下室好了。”
“那要是她逃出去怎麼辦?她知道我們的這麼多事情,還是幹掉比較保險。”芬克斯表示反對。
“也是。不過她會自我治愈,要動手的話是扭斷脖子還是幹脆砍掉腦袋?”俠客繼續認認真真地說着十分吓人的話。
“就這麼殺掉太可惜了。讓我來說服她吧。”信長也摸了摸刀柄,“要是說服不了再殺好了。”
庫洛洛單手制止住躍躍欲試的強化系,轉向一直沒說話的變化系,“飛坦,你怎麼看。”
“她不願意加入旅團的話呢,就交給我吧。”
飛坦的聲音不大,他剛說完信長就先炸了,“喂,飛坦!你想做什麼?”
“反正她不是團員,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管我?”
“你說什麼!我勸你最好别那麼幹。”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哼,你要切掉她的手看看會不會再長回去。”
洛可可臉色都白了,看不出信長的想象力居然這麼豐富。她趕緊提醒飛坦,“我長不出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飛坦警告性的瞥了她一眼,又與信長對峙道,“我會先從手指開始,一根根切下來……”
咳,洛可可腦袋裡浮現出了一桶手指頭的畫面……
“我不管你幹什麼,我會說服她的。”信長看向庫洛洛,“團長,把她交給我吧。”
“我先要的。”
“我先說要說服她的。”
眼看信長和飛坦的争執就要升級,俠客插到了兩人之間,“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團員之間嚴禁動真格。”
“切,那老規矩。”信長探手從懷中摸出一枚硬币,示意飛坦來猜硬币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