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饒有興緻地聽完俠客的委托,随即将内容轉述給了其他人。
“獵人協會的案件和8号的拜托,你們怎麼看?”
派克諾坦慎重地推測,“聽起來不像是毫無關聯的兩件事。”
“的确像那個笨蛋會管的事呢。”
“能讓俠客在意的話,事情應該不簡單。”
“我沒有看法噢”
“那麼就是要插一腳喽?”芬克斯大大咧咧的樣子是所有人裡最幹脆的一個。
“先完成任務再說。所有線都纏在一起,也許是綁在同一塊奶酪上呢。”
“團長,那裡就是協會直營的酒店了。”派克諾坦領會到庫洛洛的意思,指了指不遠處幾幢相連的圓頂建築。
“富蘭克林和剝落列夫呢?”
“應該就在附近。”瑪琪确認了下時間,“距離行動還有15分鐘。”
“過去瞧瞧。”
庫洛洛看上去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會暴露,筆直地就往酒店所在的方向走去。
“終于可以動手了嗎?”
“芬克斯,你不會打算一個人全幹掉吧?”
“飛,先到先得。後來的人不許抱怨。”
“希望對手多一點呢。”
芬克斯還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庫洛洛做了個停下的手勢,蜘蛛們立刻‘嗖’地各自隐藏起了行蹤。
“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都沒有啊。”
“聽錯了嗎?”
“考試還沒結束,不會這麼快有人來的。”
“保險起見還是仔細搜索一下。去那邊看看。”
沙沙的腳步聲接近了瑪琪藏身的大樹。她用手肘頂開蹲在旁邊的西索,順便瞪了對方一眼。
西索立刻無聲又無辜地舉起雙手,似乎在詢問瑪琪接下來怎麼辦。
瑪琪從樹葉縫隙裡看向不遠處另一棵樹上的團長。庫洛洛點點頭,指向了建築物中最高的一座屋頂。
派克諾坦、芬克斯和飛坦也都收到了庫洛洛的信号,等他再度揮手時,所有人同時奔向了目标。
“噓!又有聲音了。”
“我也聽到了,是什麼?”
“再去前面看……!”
“------!”
“西索,礙事。”瑪琪截斷手裡的念線,身後‘嘭’地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呀啊瑪琪我隻是想幫點忙嘛”
“不需要。”
西索甩掉撲克牌上的血迹,依舊一副‘與你很熟’的口氣,“别客氣團體行動最重要是互相幫助啦”
“再多話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西索終于閉上嘴,六個人全部到達了目的地。
站在巨大的圓形屋頂上,庫洛洛迎着風吹來的方向展開了雙臂。他像是在等到那一刻的到來,寂靜中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團長,到齊了。”
在派克諾坦的視線前方,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很快也敏捷地跳上了屋頂。
“還在裡面嗎?”
“進入以後就沒有出來。”富蘭克林指了指腳下。
“那麼,飛坦、瑪琪、西索、芬克斯、富蘭克林、派克諾坦、剝落列夫,從頂樓開始向下搜索,如果發現對象就直接解決。”
“還有别的嗎?”
“放手去幹。”
說完庫洛洛第一個跳下屋頂,踹開最大的一扇窗戶進入了酒店内部。
“真少見啊。團長這麼有幹勁。”
“會嗎?瑪琪,團長一向該下手時絕不手軟。”
“飛,我們也開始吧?”
“走哪邊?”
“我走這邊。”
“那我去這邊。”
“既然這樣我就那邊吧。”
“我也要去這邊”
“西索,不許跟着我!”
……接二連三的玻璃破碎聲響起,複數的混亂漩渦同時席卷了整座龐大的建築。
“站住!什麼人?這裡禁止進入!!喂!”
“數到三給老子滾!三……!?”
“白癡。數得太慢了呢。”
拔刀與收刀幾乎連成了一個動作,飛坦的眼睛微微眯起,頭發被帶動半遮在額前,讓人看不清面貌的樣子更多了一層恐怖的感覺。
“出什麼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發現可疑人物!”
“這裡也有!”
“哇啊啊啊啊-------”
‘喀嚓’、‘喀嚓’、‘喀嚓’
芬克斯出現在走廊另一端,“飛,找到了嗎?”
“還沒有呢。這裡有地下室嗎?”
“誰知道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突突突、突突突’一排流彈射穿牆壁打在了地闆上。
“富蘭克林在隔壁樓吧?”芬克斯看着冒煙的牆壁吹了個口哨,“這個距離開火不錯嘛。”
“大家想的都一樣呢。”
“那就看誰先找……”
飛坦和芬克斯一起停下了腳步。
左右兩邊的樓梯上出現了兩個氣場明顯不同與至今為止的‘屍體’的人。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哪裡的什麼人,但都不重要了。在這裡遇到我,運氣不怎麼好呢。”
“看起來骨頭有點硬嘛。不錯,希望等審問的時候還這麼精神。”
“飛,你挑哪個?”
“拷問野郎吧。”
“那我的對手就是這個啦。”芬克斯和飛坦換了個位置,背對背的各自面向身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