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索亦眯着眼睛審視對方,“那一位……?呵呵,如果也跟你一樣臉上有疤的話,我可拒絕呢。”
西索話音剛落,周圍所有人的神色就都變了。而被稱作先生的男人仿佛被戳中了痛腳般,一邊摩挲着自己面部的傷疤,一邊露出了陰鸷的表情。
“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夥……上!”
随着一聲令下,房間裡還站着的四個人,包括三件套黑西裝在内,全朝西索沖了上去。
雖然和至今為止的打手、傭兵、警衛比起來數量少了許多,但明顯這些才是真正精銳,無論是身手,還是段數都老練了許多,西索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Come On~”
對手顯然并沒有要一對一’公平’戰鬥的想法。
三個人從左右前方圍住西索,剩下一個—黑西裝—則擡起右腳對準他的鼻子,釋放出了一記狠辣的踢腿。
無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無可挑剔。鼻骨斷裂、紅色的液體迸發……再不濟也能逼後者舉手格擋,露出破綻由其他人繼續攻擊……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在現實中發生。
西索側頭擦着對方的鞋尖避開,左手就像事先等在一旁般抓住了黑西裝的腳踝!
……數分鐘後,奇術師舒展雙臂結束了自己的舞台表演。
“是我有些過度期待了麼……唔~接下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真沒有新意~而且在問别人是誰前,難道不該先自我介紹嗎~?”
被冰冷的琥珀色眼睛盯住,倨傲的’先生’不禁有些狼狽起來。西索卻帶着捕殺者的餘裕反轉手腕,将四張撲克牌依次在掌中攤開。
“撒~是該稱呼你為先生、老闆、Boss……還是56号呢?”
“…………”
“或者你還有别的身份?”西索注視着男人下巴上兩道平行的鋸齒狀疤痕,再一揚手,撲克牌便隻剩下了一張,“嘛~實在不想說也沒關系,所诠……隻不過是條哪裡流落來的喪家犬而已。”
“住口!”身份不明的男人從沙發站起來,一腳踩斷了早已熄滅的雪茄,“你敢對我出言不遜!?我要你付出代價!”
“呵呵,是什麼呢~?”西索似乎又提起了一點興趣,手中的撲克牌在指間來回翻動,“莫非我看走眼了,你要親自上麼?”
“……”
第二次沉默持續的時間比第一次更短,西索擺弄撲克牌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不是呢~你不敢,也沒有能力對我動手。唉~如果你做得到,也就不會成為喪家犬了。”
男人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半晌才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一句話,“我背後有卡金的…卡金國的支持!”
“卡金?”
“沒、沒錯。”
“卡金想得到複活石?”
西索意外的問題似乎讓男人自以為洞穿了對方的目的并且有了可以交涉的保障,惶恐不安的神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狡猾出現在了帶着傷疤的臉上。
“原來你想要的是那個……”他反手指了指身後桌上還貼着Southern Peace拍賣行的封條,沒有被打開的保險箱,“剛剛才送到。給你沒問題,不過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呀~是什麼條件呢?”
“聽……”男人停頓了一下,“聽我的命令行事。”
“複活石算是報酬?”
“對……!”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那張說話時一直被西索夾在手裡的撲克牌正因為他急劇的呼吸而一起上下起伏!
“你…你……”
“殺掉你就能得到寶石……有簡單的路可以走,我為什麼要選麻煩的辦法~?”
“你不怕……不怕……”
破風箱似的抽聲越來越大,西索卻沒有耐心繼續聽男人苟延殘喘。他屈起手指,就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子連在撲克牌上,将其從男人的胸前拔了出來。
跟着撲克牌一起,還有大量的鮮血也噴了出來。而當那些血落到地上時,男人也後仰着跌進了沙發。
奇術師慢慢踱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漠視着對方,“我最讨厭那些自作聰明,以為能和我談條件的人。”
“救……都…給你……”
“愚蠢到……死都不明白麼。”
西索說完将撲克牌的牌面翻了過來,卻在瞄了一眼後又無趣地收了回去。
“黑桃皇後果然就隻有一張~其他的嘛,全是……”
男人沒能聽清奇術師後續的話,他的手腳不自然地抽搐兩下,徹底失去了再起來的機會。
“……咔嚓。”
一聲不符合此情此景的機械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雖然我不認識,不過嘛——這麼有特征的容貌,小伊……揍敵客的話總應該會知道些什麼吧~”
看着自己手機上剛剛拍攝的照片,西索若有所思地按下了保存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