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着海洋,尤比安大陸上的另一間酒店。
俠客雙手按在洛可可的肩膀上,從正面直視後者,“洛洛,我想吃掉你。或者……讓你吃掉我。”
洛可可沒有一點’胃口’,但那雙緊盯着自己的綠眼睛亮得吓人,裡面更是清楚明白地寫滿了欲·望。
不過五天而已。
蜘蛛裡最慎重、最有耐心的一位似乎就已經玩膩了演戲的遊戲。很顯然……這一次無論自己怎麼逃,對方都不打算再放過到手的獵物了。
吃掉……
真正的拆·解入·腹,沒有什麼一天一次的約定,也不會再有等她準備好後才開始沖刺的’溫柔’!
洛可可抓住了俠客的胳膊,“請……給我一點時間。”
“還要多久?”
“半、半個小時。”
“三十分鐘?”
“我需要時間準備……”洛可可拽着俠客的衣袖微微發抖,“拜托……請讓我一個人……隻待一會兒就好……”
俠客的念氣掠過女孩子皮膚表面,’舔·舐’了一下後又消失了。
“好吧,我等你。”他松開一隻手摸了摸洛可可的頭,“反正我已經等了五天了,不差再多等這三十分鐘……洛洛,你可以先去洗個澡,我想三十分應該足夠你做好準備了。”
“……謝謝。”
除此以外洛可可似乎無法再多說哪怕一個字,當俠客完全放開她後就立刻沖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被留在外面的蜘蛛腦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台屏幕正亮着的手機。
“阿飛。”
“俠客。”
“唔,找我什麼事?”
“還要裝糊塗?”
“嘛……芬克斯那家夥憋不住全告訴你了?”
電波那端靜默了片刻,随後飛坦冷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找到她了。”
“嗯,是找到了。阿飛,你要和洛洛說話嗎?”
“……不用。”
“那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俠客輕笑了一聲,“呐,要不我也問問洛洛吧,說不定她會有話想對你說呢?”
“她在你旁邊?”
“暫時離開了,不過很快就會回來。”
“呵。”
“對了,她脖子上的傷已經好了。”
“啧。”
“最近為了少招惹麻煩,還染了頭發,戴上了隐形眼鏡。金發加上貓瞳似的綠眼睛,很可愛哦。”俠客看着緊閉的浴室門,在雙人床上躺了下來,“不過我還是喜歡她黑發黑眸的樣子,飛,你也是吧?”
電話那頭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過了好一會兒,低沉得仿佛火山内部熔漿翻騰的聲音才響起來。
“我打電話不是想聽你說這些呢。”
“那你想問什麼?”
“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我……還是洛洛?”
“你們。”
“唔——酒店。”
俠客聽見了同伴的冷笑,但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更多的反應了,他調整了一下背後枕頭的位置。
“阿飛,我對洛洛攤牌了。她會怎麼回答,你不如和我一起聽吧。”
沙沙的電流聲終于又有了變化,飛坦隻問了三個字。
“一起聽?”
“嗯,我不會挂斷電話……至于要不要聽,由你決定。”
說完這句話俠客将手機屏幕朝下放在了床頭櫃上,而就在這之後不久浴室裡的水聲從瓢潑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抹了一把澆在臉上的熱水,洛可可摘下了眼睛裡的隐形眼鏡。
也不知是戴的時間久了,還是水流了進去,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現眼角有些微微的泛紅。
直到最後他們也并沒有吃完’好不容易’才點上的蛋糕,俠客隻吞下半顆草莓就不容反對地領着她進了酒店。
而對這仿佛按下了快進鍵般匆匆發生的一切,她根本想不到’應付’的辦法。
然而,繼續像現在這樣得過且過的拖延下去,無論是蜘蛛,還是自己其實都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必須要有一方來解決!
洛可可攥了一下拳頭後,打開了浴室的門。
俠客靠在床上,一隻膝蓋豎着,目光中帶着笑意。
“洛洛。”
她朝他走了過去。
每一步都保持着相同的頻率、相同的幅度。水珠順着發絲滴在肩膀上,然後一路滑落……俠客歎了口氣。
“洛洛,你又忘記洗完澡要先吹頭發了呢。”
洛可可沒有回答,她數着自己的步數,當走到第七步時終于站在了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金發碧眼的青年,後者适時地露出了微笑。
“要我幫你擦幹嗎?”
最後一步……洛可可擡起膝蓋,壓上了床沿。
同時俠客也向她伸出手,抓住了裹在胸·前的浴巾。他沒有任何躊躇,直接勾起手指往外一拽,很輕易地就解掉了女孩子身上唯一的防備。
“過來,我幫你。”
洛可可一言不發的背轉過身,坐進了他空出來的位置。
“洛洛的發質很好呢……以後還是留回黑色的長發吧……我更喜歡你本來的樣子……”
隔着一層幹爽的毛巾,洛可可感到俠客的指尖在頭頂上慢慢移動,一邊說話一邊摸過耳廓,最後撫上了自己的頸側。
血管被摁住,心跳逐漸加速,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呼出的氣也開始變得炙熱。
“俠客,等、等一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你……你在蛋糕店裡對我說過的話……”
“我對洛洛說了很多呢,你指的是哪一句?”
盡管知道對方是在明知故問,洛可可還是隻能回答,“你說你……想吃掉我。”
“嗯,我是說了。”
俠客語調輕快,仿佛提到的隻是塊草莓蛋糕,’草莓蛋糕’卻難以啟齒般遲疑了一下。
“你還說……想、想讓我吃掉你……”
“嗯,這一句我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