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是我反應太大了,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是我不該随便問你這麼私人的問題,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不知為什麼年輕人的态度讓洛可可想起了雷歐力,而一想到那個人……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不用道歉,不關你的事……我很喜歡雷歐力,但……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
“我沒關系啦,你不想說真的不用勉強……”
年輕人小心翼翼地擺手,洛可可則莫名松了一口氣,“那可以麻煩你對雷歐力保密嗎?我不希望他誤會什麼。”
“當、當然沒問題!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對他說!”
“謝謝。”
巴士車内陸續響起解開安全帶的聲音,年輕人如釋重負地換了個話題。
“我們也準備下車吧。這裡可是觀光都市,不快點找到今晚住的地方,搞不好會流落街頭呢。”
……兩張酷似的獵人證被并排放在桌子上,不翻到背面确認編碼,就算是俠客也無法立刻區分出不同。
他先拿起其中一張看了看,然後換了一張才在讀卡器上刷了一下……将鼠标移到酒保打扮的男人頭頂上,一行小字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想要獲取什麼情報?’
“又是那什麼獵人網站?”芬克斯擠到蜘蛛腦身邊,直接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非要我們先帶你來網吧,急着想要找什麼啊?”
“待一邊去,别妨礙我。”俠客拍開對方的手臂,冷不防卻又被另一隻從旁邊伸過來的手勾住了脖子,“喂,信長,你也……”
“這就是獵人網站?”信長不等他說完,直接用手指點了點畫面,“做得還挺還原,就跟真的酒吧一樣。”
“可惜,酒不是真的。”芬克斯嘀咕着再次湊了上來,“呐——俠客,你到底說不說?”
“說什麼?”俠客控制着鼠标,連個眼神都吝啬給這幫強化系。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說你跟臭丫頭都在酒店裡做了些什麼啊——她怎麼你了,你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
“切!飛坦那混蛋也不肯說,團長就隻是笑,讓我們趕緊來找你……幹嘛,難道有什麼事是老子不能知道的麼?”
“哇哈哈哈——”窩金站在幾人背後,響雷似的笑聲蓋過了芬克斯的抱怨,“他們不說,那就等找回小丫頭後,問她呗。能讓俠客下不了床……哈哈哈哈,俠客,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有今天!”
“沒錯,沒錯!不枉我們一路趕過來,值了!”
“幸好撞上那幫不長眼的劫匪,不然這會兒坐上去巴路沙群島的船,可就來不及了。”
就像被窩金傳染了一樣,芬克斯和信長也一左一右大笑起來。而聽着360度無死角的環繞立體聲,俠客隻是很無奈地連續點了好幾下鼠标……
“話說回來——”芬克斯似乎對蜘蛛腦’事不關己’的态度不太滿意,笑到一半停下來拿胳膊肘捅了捅後者,“你究竟在找什麼呢,這總可以告訴我們吧?”
“……洛洛的Home Code号碼。”
“Home Code?”
“臭丫頭?”
“她的什麼号碼?”
三個強化系各說各話的同時開口,俠客十分嫌棄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Home Code,留言信箱的一種。拿到獵人執照後,協會的庶務系統會自動分配給每個人一個号碼……隻要對方也是獵人,那麼就算互相不知道彼此的電話号碼,也可以通過這個号碼來聯絡。”
“嘿——”x3
異口同聲的噓聲讓俠客皺了皺眉,“你們又想說什麼?”
“都不能下床了還惦記着啊——”芬克斯感慨。
“看來真的發生了什麼。”信長摸了摸刀柄。
“呵呵,俠客,我可沒他們那麼八卦。不就是那點事嘛——”窩金說到興奮的地方,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俠客的後背上,“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咳、咳!”沒有念力保護的’脆弱’男人差點被捶倒在桌子上,“窩金!你離我遠點!”
“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唔哈哈哈——”
俠客支着胳膊,撐起了上半身,“笑吧。除非以後都不需要我幫忙了,你們就盡管笑吧。”
“喂——你這就太小氣了吧。”芬克斯第一個表示不滿,“好奇一下怎麼了,以前大家不還交流心得來着麼。”
“行了,芬克斯。”信長拍了拍他,“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事關男人的面子跟尊嚴,我們還是理解一下,不要再問俠客啦。”
“噗。”x3
又是三聲故意讓蜘蛛腦聽見的憋笑,而後者……俠客正想反擊回去,視線卻停在了一串數字上。
“……找到了。”
芬克斯、信長和窩金就像三隻等着開飯的大型犬一樣蹲在路邊。
“俠客那家夥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什麼話不能讓我們聽見,要對臭丫頭單獨說啊?”
“芬克斯,你真想知道,過去那邊一起聽不就好了麼。”
“信長,你少說風涼話。”芬克斯沖街對面的公共電話亭豎了豎大拇指,“俠客警告了,誰敢靠近,什麼黑曆史都給你挖出來公開!”
“這就吓怕你了?”
信長繼續挑釁,但嘴上說管說,他自己也一步沒動。芬克斯索性坐在地上,一隻手托住了下巴。
“算了,不和馬鹿計較。他說那些話……不是開玩笑的。”
有時候直覺媲美野獸的強化系們一同陷入了沉默。
幾輛汽車從電話亭前開過,蜘蛛腦背對着衆人,一點表情或者嘴唇開合的動作都看不見……窩金環抱雙臂,冷聲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這家夥,跟飛坦一樣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