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索和庫洛洛,一個變化系和一個特質系的共同點并不太多,但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
就比如,兩個人明明都對美有着各自獨到且水準不錯的品味,卻偏偏在’揮霍’自身的美貌,這條另類且崎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然而,隻要他們肯稍微犧牲一下個人的審美觀—大背頭、皮草和小醜妝、馬戲團服—,那麼立刻就能得到超出平均以上的贊賞。
所以,對于英俊的紅發男人在前往卡金的飛行船之旅中每晚都能換一個……甚至兩個床伴這件事,大、部、分、知道的人都隻是報以羨慕的目光而已。
西索從廁所單間裡出來,一臉’詫異’地發現兩個男人堵住了門。
“喔呀~?是我用了太久……妨礙到你們了嗎~?”
“哈啊——?”
“不是~?那是找我有事~?可我約了可愛的小貓咪數星星,就快要遲到了呢~”
“開什麼玩笑!老子忍你好幾天了,真以為這艘飛艇是你一個人的後宮麼?”
“喂,小白臉,警告你最好收斂一點,旅程還有好幾天,想平安渡過的話……”
“啊啦~你認識小芙拉~?朱蒂醬~?”西索抱着手臂,一臉努力回想的表情,“都不對~?哦,那一定是喬伊斯甜心了~”
“閉嘴!還敢這麼嚣張……進去!老子這就讓你長點教訓!”
第一個開口的男人握緊了拳頭,跟着第二個男人掰着手腕也圍了上來。
“呀~居然這麼沖動,有點傷腦筋呢~”
奇術師捂着自己嘴,順便扭了下腰。剪裁合身的西裝一角輕輕揚起,露出了下面大紅色的襯裡。不過比這更鮮豔的卻是出現在合上的隔間門闆和牆壁上的顔色——
來自人體的新鮮血液。
沒有人回應西索的感想,他走出盥洗室随手将一張擦手紙’貼’在了門上。
‘故障中,暫停使用’
“呀咧呀咧~這下真的要遲到了……”
……飛艇上通宵營業的酒吧正要迎來一天内最熱鬧的時刻。
西索仿佛一匹優雅的獵豹,從背後溫柔地抱住了今夜用來填補空虛的獵物,“不好意思~甜心~讓你久等了~”
“真是……再晚來5分鐘,我可就要走了呢。”坐在吧台邊的女人回頭,眼神妩媚地瞥了遲到的奇術師一眼,“你要怎麼補償我?先聲明,請喝酒這種道歉不被接受哦。”
“呵呵~确實是我失禮了~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一定雙手為你奉上~”
“光是嘴上說說呢。”
聽見女人若有所指的話,西索放開她的肩膀,在旁邊坐了下來。
“怎麼~是不是有誰對你說了什麼?”
飛行船上空間有限,幾天時間足夠令一小部分嫉妒的男人不自量力地來找麻煩,也足夠女人在私底下充分交流有關紅發男人的一切。
“前一晚,和你上·床的芙拉是我朋友。”
“哦~?”
“她告訴我,在你房間裡看到過一塊很漂亮的寶石……”
“是麼。”
西索的語氣淡了一點,女人趕緊撩了一把頭發,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别誤會,我不是要你送給我。但明晚正好有個下船前的慶祝聚會……隻是借來戴一戴也不行嗎?”
“很遺憾呢~”奇術師就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般慢慢地勾起了嘴角,“那是我為小可愛準備的伴手禮,不能外借呢~”
“小…小可愛?”似乎沒料到會被這麼幹脆的拒絕,女人的反問不禁有些狼狽,“她是誰?你的女朋友?你有女朋友了,還每天約會不同的人?!”
“No~No~No~”西索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才不是這種膚淺的關系呢~呵呵,我在等小可愛長大,成熟起來……直到可以完全吃掉的那一天~”
“長、長大??”
“啊啊~雖然已經成長了很多,不過還是有點青澀呢~要再忍耐一年……或者兩年……”
“……變态!”
“…………”
看着女人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西索不解地挑了下眉,一杯綴着薄荷葉的雞尾酒被推到了他的面前。
“馬丁尼。”站在吧台後的中年調酒師向一側歪了歪頭,“那邊那位女士請你的。”
順着調酒師指的方向看去,西索舉起了酒杯,“小姐一個人嗎?這麼巧~我也是呢~”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十幾秒内,伊爾迷一直望着舷窗外漆黑的天空。身體的輪廓倒映在上面,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可可對他的排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因為這張臉,還是其他人……
“哈羅~”
男人懶洋洋的應答聲忽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西索,是我。”
“小伊~?”
奇術師的語尾上揚卷曲着,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伊爾迷垂下眼睛,電話裡又接着傳來了壓得更輕,卻是故意讓他聽見的說話聲。
“是男人……乖,等我一會兒……”随着一陣窸窣聲安靜下來,西索的聲音如同一根浮木漂在海面上,“找我什麼事~?該不會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晚上睡不着就無事可做了吧~?”
“打擾你了?”
“嘛~反正夜晚還很長,我不介意花一點點時間來聽聽看~小伊是因為什麼睡不着呢~”
“……我找回可可了。”
“呵呵~恭喜喲~”西索笑了起來,似乎絲毫不覺得意外,“所以你高興得睡不着?特意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