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笑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并不會眯成一條線，而是略微地彎了一下，嘴角也會向上揚起，燦爛而又真誠。貝爾想：真有明星氣質，就是簡單的一個笑容都要做到完美。

“我的小名是我媽媽另外取的，她叫我小土豆。”

“哦。”貝爾點頭，這可能真是他們家族的一個什麼傳統吧。

柯西笑笑：“那我可以給你取一個小名嗎？”貝爾沒有看出這個笑容透着點壞。

“什麼小名？”

“kitty。”

“……我不是小貓。”貝爾無語凝噎。

“但是你真的很像小貓。”柯西真摯地說道。

貝爾覺得奇怪還是答應了柯西的條件：“好吧。”他想叫他小貓就叫他小貓吧。

阿伯特開車，也注意到了後面的動靜，她從來沒有給柯西取過小土豆之類的昵稱。她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這可能是柯西的獨特的拉近關系的技巧吧。

貝爾也不知道這個昵稱會伴随他下半生，隻要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柯西喊他的名字他沒有及時沒有回應，第二次他就大會喊kitty。

巴黎聖母院附近人流如織，阿伯特提前下車在附近停好了車子。

路上看到冰淇淋車，柯西不忘再買三個冰淇淋，一人各拿一個，柯西吃的是巧克力，貝爾吃的香草味的，阿伯特吃的是新出一個藍莓口味。

柯西也想吃藍莓口味，就趁阿伯特拿到冰淇淋的一瞬間，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咬完冰淇淋，後悔的情緒爬上了他的心頭，藍莓味的冰淇淋在嘴裡化開，回味帶着點酸澀，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怎麼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該不會最後他真的會被同化成為一個真正的小孩吧。

阿伯特隻當他嫌棄藍莓味的冰淇淋不好吃罷了：“不好吃嗎？”

柯西：“太涼了。”

“剛做好的冰淇淋，你咬了一大口能不嫌牙齒冷嗎？”阿伯特取笑他。

柯西：嗚嗚嗚。他裝作難過地看了阿伯特一眼

吃完冰淇淋，他們開始了真正的步行。

天氣冷了，還能吃到冰淇淋的确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這座哥特式的教堂是對稱的，灰色的尖頂，白色的大理石，漂亮而巍峨。參觀完鐘塔，祭壇，主殿，聖塔，小塔。貝爾看得很認真。柯西想到幾十年之後，這座壯麗的建築會遭受一場大火，看得越發認真。也有遊客在拿着相機拍照，柯西看到了姬玉，她看到她，也向他點頭緻意。

遊覽完巴黎聖母院，柯西很累了，他想睡覺了，昨天的生病消耗他很多體力。今天也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出來玩。

柯西在心裡搏鬥了一下，還要去買鹦鹉。鹦鹉！在彩色羽毛的豔麗小雞的誘惑之下，柯西強打起精神。

貝爾也累了，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但是他說好了要和柯西出來玩，就不能中途放棄。他們再驅車去最近的大型寵物店。

一路上，柯西都在和貝爾興奮地談論着鹦鹉，貝爾邊聽邊禮貌地點頭。

“你喜歡什麼寵物？”

“狗……你呢?”

柯西摸着下巴回答：“我還喜歡美西螈。我家裡有養哦。”

貝爾不知道美西螈到底是什麼：“美西螈是什麼動物？”

柯西解釋了一下：“美西螈是兩栖動物，滑溜溜的，有四個小爪子，頭上有六個角。”

貝爾在腦海裡想象了這個動物長什麼樣子，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動物，是在是想象不出來。

“你家養了很多寵物嗎？”

柯西搖搖頭：“這倒是沒有……一會帶你去我家看看，你就知道了。”

“好。”貝爾還很好奇柯西家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樣完美而溫暖。

開車到了寵物店，柯西下車，他坐得都頭暈眼花了。下車還差點被石子絆了一跤，貝爾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才讓柯西沒有摔倒。

“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就出來玩了？”

“是的，因為我隻能再休息一天了。”柯西想快點把事情都解決完，明天就不必出來玩了。

貝爾覺得他也這也太累了，生病也不能好好休息，怪不得臉色總是這麼蒼白。

柯西對着貝爾尴尬地笑笑，自以為是大人的他，這次還被一個小孩子扶了一下，多少有些沒面子。他可是一個徹底的成年人了。

令柯西失望的是，寵物店的大鹦鹉都賣光了，隻有玄鳳鹦鹉，牡丹鹦鹉，凱克鹦鹉之類的小鹦鹉。

柯西預定了一隻金剛鹦鹉，一隻葵花鳳頭鹦鹉。

貝爾看到昂貴的價格，問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鹦鹉。

柯西回答：“因為大型鹦鹉可以活得比較長，大概八十幾年吧。我不想它們太早地離開我。”貓貓狗狗都隻能活二十幾年，他自認為是個脆弱的人受不了和它們這麼早地分離。

貝爾以為他會回答，可愛，羽毛鮮豔會說話，新奇之類或者隻是單純的喜歡，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個，倒是為今天的出行蒙上一絲淡淡的憂傷，柯西剛才的眼中也似乎有一絲悲傷劃過。也難怪他是個演員，這麼敏銳的感知力。

阿伯特把一沓法郎都遞給了老闆，簽好了訂購合同。因為錢都是柯西掙來的，隻要不是過度地浪費，他想怎麼花都行。

柯西付好定金就回家了，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希爾打電話。希爾告訴他全都辦好了，順便還問問他對簽長期合同的想法。

柯西也不打算繼續吊着她了，就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