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時書擺擺手,豪氣道:“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嗎?喝酒而已,我可是個男人,總要學會喝酒的!”
他說着低頭聞了聞酒盅冒出來的酒香,沒想到被嗆到,咳嗽好幾聲才緩過來,面對鶴芳川憂心忡忡的目光,他厚臉皮道:“真香。”
鶴芳川失笑,拿出兩個小酒杯,遞給他一個:“用這個吧,這樣喝起來會好一些。”
“你真是什麼都有。”餘時書稀奇地看着手上精緻白玉做的酒杯,從酒盅裡倒出一杯來,濃郁醇香的酒味頓時撲面而來,小木匠驚歎道:“好酒!”
“你能喜歡就好。”鶴芳川與他碰了碰杯子,兩人就這樣一口酒一口菜地吃了起來。
月光溫柔地撒在二人肩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月華,小院裡一片柔光。
……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時書手邊的酒盅先見了底,人看上去卻是很清醒,隻不過嘴裡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你那位狐狸哥哥,身後的九條尾巴好摸嗎?”
相比之下,小鳳凰雖然眼神飄忽,人卻比餘時書清醒多了:“嗯,很好摸,尤其是從上往下掉進去時,不過現在那是他夫郎才能摸的了。”
想了想又道:“你不許摸。”
隻許摸我!
餘時書疑惑地啊了一聲,還想再倒酒喝,才發現兩人的酒盅都已經空了,失望道:“你怎麼沒多買一些回來啊……等等,我眼前怎麼有兩個你,啊啊啊啊啊變成四個了!”
正在休息的蒼鷹被他的動靜吵醒,正打算看看這兩人到底在玩什麼幺蛾子,一擡頭就看見鶴芳川起身來到餘時書面前,站定,認真問道:“我離開前,你說等我回來再告訴我你的答案,現在我想聽……告訴我,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蒼鷹目瞪口呆,他不過是睡了一覺,為什麼醒來之後世界都變天了?聽餘時書在家裡念叨鳳主是一回事兒,聽鶴芳川向餘時書尋求答案就是另一回事了!
鶴芳川不是說隻喜歡餘時書的眼睛嗎?
等等,他不會是要……想到此處,蒼鷹往樹下一跳,正要過去阻止鶴芳川頭腦不清之下向餘時書的眼睛下手,畢竟這是鳳主第一次喝酒,做出什麼事兒也不奇怪!
他這才剛走了兩步,忽然看見餘時書兩手擡起捧住了鶴芳川的俊臉,微微起身吻上了那雙喋喋不休的唇..瓣。
蒼鷹:“……”
我了個老天爺!
他趕緊調頭回去往樹上飛,結果因為太緊張飛了三次才上去,不過這會兒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的窘迫,畢竟桌邊那兩個人更神奇!
鶴芳川被他吓了一跳,酒都醒了一半。他是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不錯,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種發展,吻上來的唇軟乎乎,帶着濃濃的酒香,小木匠靠近時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味,許是今天做木工時沾上的氣味。
不會讓人感到讨厭的氣味。
餘時書并不怎麼會親..吻,畢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隻是與他唇貼着唇,偶爾蹭兩下,鶴芳川反應過來後才小心地擡手撫上他的背,加深了這個親..吻。
手下的小木匠因為他的觸碰微微發着抖,卻沒有反抗,反而學着他環住了鶴芳川的腰,把之前說要和鶴芳川“做兄弟”的話忘到了腦後。
一吻結束,餘時書卻發現周圍暗了下來,看清楚之後才發現是鶴芳川在人形的狀态下張開了五彩流光的翅膀,将兩人都攏住,所以才會不見月光。
餘時書擡起手碰了碰翅膀上的羽毛,也許真的是酒壯慫人膽,小木匠也跟着大膽起來,贊歎道:“你的羽毛……真好摸,但是現在是要做什麼?”
小鳳凰在夜色之中紅着臉握住了餘時書的手,指腹輕輕摩..挲着他手心的繭子,輕聲問道:“可,可以與你交尾嗎?”
餘時書下意識地想要去找榔頭來敲一敲他的腦袋,問問他交尾是什麼意思,可行動卻完全與之相反——他隻覺着方才的親..吻感覺不錯,上前又親在鶴芳川嘴角。
蒼鷹眼睜睜看着鶴芳川一陣風一樣卷着餘時書進了屋,鳥嘴都合不上了。
這……這明天還能見到餘時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