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生病了?
餘時書不解地擡手在自己頭上摸摸,又擔心是不是撞到了哪裡,幹脆把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不成是不治之症?
小木匠被這個猜想驚得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直到蒼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站了起來:“怎麼了?”
蒼鷹也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指了指門口:“有人敲門,聽着腳步聲像是孔朔他們。”
蒼鷹沒怎麼在孔朔面前用人形出現過,所以這會兒他和餘時書說完了打算回去找個地方睡一覺,可當他看見餘時書起身有些搖晃時,一把将他拽了回來,不由分說地搭上了他的脈搏。
餘時書吓道:“怎麼了?”
“怎麼回事?”鶴芳川也正好從廚房出來,也正是這時,外頭敲門的青雀見遲遲沒人來開門,幹脆抓着孔朔從牆頭飛了進來,才剛落地就聽蒼鷹道:“有大事。”
餘時書:“!!!”
他驚慌地轉頭看向鶴芳川,心裡已經做好了迎接驚天噩耗的準備,甚至已經開始勸說自己好歹死前成了親,來世上一趟不虧,蒼鷹終于開了口:“揣蛋了。”
鶴芳川驚喜地上前一把将餘時書抱了起來,與此同時被這個消息震驚到的孔朔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差點咳了個半死。
什麼叫做揣蛋了!?
……
次日得知餘時書在不久之後會搬去京城的融承明等人松了口氣,紛紛開始收拾回程的行李,他們打算提前回去給兩人收拾出來一處住所,這事兒放在别人那裡他們不放心,還是自己來做比較好。
在幾人回京城之前,融青翰專門和餘時書單獨見了一面,父子倆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融青翰離開時哭紅了眼睛,就連小木匠也沒好到哪裡去,一雙招子哭成了兔子眼。
“還好嗎?”鶴芳川沒有多問,隻是用手背在他眼上輕輕覆蓋着,緩解他眼角的熱意。
餘時書點點頭,向前一頭栽在鶴芳川的腹肌上,雖然隔着衣服但也能感受到熟悉的觸感,小木匠滿意了,小聲道:“爹問了我一些關于娘的事情。”
鶴芳川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兩人就這麼依偎了一會兒,餘時書忽然從他懷裡仰起頭,臉紅撲撲地問道:“有空嗎?”
鶴芳川還以為他不舒服了,彎腰就要将他抱起來,雖然鶴芳川抱他是很輕松,可餘時書好歹也是個男人,哪裡想被他這樣抱來抱去?
就算想,也得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才行。
餘時書起身拉起他的手,左右看了看,這時候還沒到中午,鳥兒們大部分都在忙自己的事兒,理毛或是吃飯,就連蒼鷹大哥都不例外,小木匠心道好時候,轉身拉着鶴芳川進了房間。
即便是鶴芳川再遲鈍,此時看見暗戳戳把自己往床上帶的小木匠,為什麼都明白了——小夫郎要把昨天晚上沒做成的事情補回來。
“我來幫你。”鶴芳川二話不說,從餘時書手中把他的衣角接過來,三兩下把小夫郎脫得隻剩下裡衣,怕他冷着所以迅速将他塞進了被窩裡,畢竟已經起床有一會兒,被窩裡早就冷透,餘時書打了個哆嗦,下一刻一個暖呼呼的身體就鑽了進來。
小木匠果斷抱了上去——鳳凰純陽,果然暖和!
雖然在取暖,可他也不老實,隻是沒兩下就被鶴芳川按住了手,後者早就被他撩撥得氣息變重,淡色的眸子如同獵手盯住了獵物,餘時書忽然有些後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于是他大着膽子莽了上去,在被窩裡抓了一把。
小鳳凰:“……”
餘時書滿臉寫着來做來做,遂做之。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放下床帳的床邊探出一隻有着些許細細繭子的手,試圖抓住些什麼從身後的沖撞下逃脫,然而他的努力是不會有結果的。
一隻比他大了許多卻修長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與他十指相扣,已經開了葷的小鳳凰食髓知味,将小夫郎拽了回去,留下的隻有随着兩人動作微微擺動的床帳。
餘時書含淚一口咬住被角,很快就連後悔的機會都被剝奪,墜入了仿佛無窮無盡,被愛意淹沒的汪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