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藍這次梳理的時間較短,因為路修的腦域并不像艾爾法那樣錯綜複雜。
他的大腦比較簡單。
“……小可愛,你辛苦了。”路修滿懷歉意地退後一步,但還是忍不住圍着諾藍打轉,滿臉好奇的樣子,出現在他清俊爽朗的臉上,滿是太陽一般耀眼的明亮。
“你真好聞,”路修抖了抖耳朵,小聲嘟嘟囔囔,“你真的是F級嗎?你的血液純度很高的樣子,不該是F級啊,我聞上去可不止10%的信息素濃度啊……會不會是你的身體有某些保護機制?”
諾藍哽住。
不會被他猜到吧?雖然說暴露蟲母身份不是緻死的事,但他還是想當一隻普普通通的F級雌蟲,在軍校混日子……啊不是,努力學習!
不要要求一條鹹魚有什麼夢想,隻要謀取一份薪資合理的工作,造福蟲族就可以了,雖說他的終極目标是躺平……
“不過,那也沒什麼關系。”
路修揉了揉諾藍的後頸,俯身,輕柔地在他後頸落下一個親吻。
諾藍縮了下脖子,路修垂下眼睫,專注地把他的衣領還有亂糟糟的頭發整理好。
如水的蟬翼,将他環抱。
“就算有檢測報告證明你的等級很低,我也仍然堅信科學會出現失誤。
蟲族會出現奇迹,生命會眷顧我們,萬一你就是蟲母基因的隐形攜帶者呢?到時候我是不是該稱呼你為……”
諾藍被他望着眼睛,隻能看見那雙湛藍的冰眸中浮現的層層漣漪,燦爛而熱烈,卻也無限柔情:
“蟲母基因會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下選擇隐藏,拒絕生下一代小蟲崽,這是蟲母生物學中的被動反應,我在蟲母科普課程裡學過的,其實不止是我,所有蟲族都學過這一門課啦。
“如果真的是這樣…”路修的嗓音驟然變得無比沙啞:“…那麼我們需要更努力一些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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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完之後出來,諾藍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結果。
一陣不大不小的噪音從門口那裡傳來,好像是兩隻蟲族在那裡大聲吵架。
蟲族們立刻想要去湊熱鬧,沒别的事,就是喜歡看蟲打架!
誰讓咱們生性好鬥?軍部和軍校這種地方的蟲族,腦子裡都是戰争,沒有風花雪月,沒有雌雄虐戀,更沒有文娛狗血,幹就完了!
蟲族們撸胳膊挽袖子準備跑出去看熱鬧。
【吵架了?太擠了,容我看看怎麼回事。】
所有蟲族立刻停下向門口/爆沖的步伐!
心安了,排排坐,吃瓜瓜。
就說這世界不能沒有諾藍!
離了他,誰還把兩米多高的蟲族當小孩嗚嗚嗚?
【瓜來!】
【是教導主任和雄蟲學生,學生長期被虐待,為了報複雄父,找了一群未成年蟲族在家裡開銀趴,雄父一回家,發現一地蟲族赤/身/裸/體睡在家裡的客廳,直接心髒病突發進醫院了!】
【不得不說,這小雄子太生猛了,他雌父還是帝國法務處的處長,就這,他雌父還想推動未成年雌蟲保護立法?做夢吧!】
我去!
其他蟲族大開眼界!
大夥兒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就算是低等種的雌蟲是食物鍊最底端,但是一個雄蟲vs這麼多雌蟲,他的腰還好嗎?腎還在嗎?
這瓜也太生猛了!不僅僅軍部動蕩,還牽扯到帝國法務處,那肯定要驚動王蟲陛下了,玩成年雌蟲是你情我願,玩未成年就是違法犯罪!
【哇哇哇,教導主任把雄蟲按在了體育器材室,找他要說法,但是雄蟲把一卷星元鈔票打成捆,塞進了教導主任的那地方……】
等會兒,你重說,塞哪兒了?
衆蟲豎起耳朵,連讨論聲都停了。
【不是,洩殖腔??就一根手指粗細的洩殖腔??】
衆蟲:!!!
【一萬星元也不少了,能塞得下嗎?】
确定沒聽錯,是洩殖腔對嗎?
那地方還有這種用途?
可是誰會把錢往洩殖腔那地方塞啊?
這是什麼古早虐戀蟲愛文紀實文學?小崽子有兩個錢了不起啊,真以為元帥的那地方是宇宙黑洞嗎!
那個。
能扒掉教導主任褲子看看嗎?挺好奇的就是說。
還有,洩殖腔有那麼大彈性嗎?
蟲族全都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看什麼!你沒有屁股嗎?要看人家的!
就連蟬族特戰隊員們也開始好奇起室友的屁股。
晚上能扒了看看嗎,或者能塞一點卷紙試試?
反正住一個寝室,方便嘛!
艾爾法:……
路修:……
蟬族們憤怒地豎起了耳朵!
并且捂住了屁股!
晚上再說不好嗎?那邊那個蟲,你亂看什麼呢?去他大雄的!别亂看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