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莉娜聽到客廳裡不斷傳來喀秋莎的哭聲，謝爾蓋一直小聲哄着孩子，于是披上外套起床去客廳看什麼情況。

“吵到你了嗎？喀秋莎好像有點鬧覺，我在哄呢。”

莉娜伸手把孩子抱過來，“讓我哄一會吧。”

坐在沙發抱着喀秋莎慢慢拍着她的背，莉娜學着媽媽小時候給自己唱的搖籃曲哄自己的孩子睡覺，感受到了媽媽的氣息，哭鬧的喀秋莎趴在莉娜的懷裡小手緊緊抓着她外套的衣領。

莉娜的聲音溫柔輕快，緩緩哼唱道：

“用勺子攪動雪地，夜晚就要開始了

你為什麼不睡覺，傻姑娘

你的鄰居北極熊都睡着了

也睡吧，小家夥

我們在浮冰上航行，就像是在船上一樣

駛過灰色的波濤洶湧的大海

我們的鄰居星熊整晚都在照亮遠方的船隻

......”

窗外開始下雪，随着雪花越來越大，喀秋莎漸漸安靜下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謝爾蓋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莉娜給喀秋莎唱搖籃曲，等到喀秋莎慢慢被哄睡着後突然問莉娜。

“這首搖籃曲你是在哪裡學的？中國？”

莉娜将睡着的喀秋莎輕輕放在搖籃裡，看着謝爾蓋：“今天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我以女兒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騙你。”

巴沙的身份被揭穿後他們遲早要有一場對峙的，早點說出來反而更好，何況就算是真話謝爾蓋也未必會相信。

這一刻謝爾蓋心裡想過很多問題，他想問莉娜到底是什麼人，想問莉娜到底是在為誰做事，想問莉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到最後他也隻是問了莉娜一個問題：

“你愛我嗎？”

關于謝爾蓋的這個問題怎麼說呢，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莉娜實話實說道：“我控制過我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千萬不要對你動感情，可我沒有做到。”

腦海的‘謝爾蓋’與許多世界的他一一躍過，最後定格的是滿手是血的謝爾蓋把莉娜從傳送帶上抱下來的畫面...

莉娜看着面前謝爾蓋的眼睛，“我違反了自己的意志，又一次愛上了你。”

謝爾蓋不明白莉娜為什麼說‘又’，但他切切實實的聽到了莉娜說愛他。

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莉娜被謝爾蓋緊緊抱住，“夠了，這就夠了，隻要你是愛我的，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想辦法替你解決，隻要你永遠愛我。”

被謝爾蓋抱着的莉娜也伸出手回抱住謝爾蓋的腰，感受到回應的謝爾蓋将莉娜抱的愈發緊，忍不住側頭親吻莉娜的頭發...

兩人抱在一起坐在窗邊看着外面飄落的雪花，謝爾蓋将莉娜整個人裹在自己懷裡，“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年冬天都這樣一起看雪。”

莉娜腦袋靠着謝爾蓋的肩膀，窗外已經雪白一片，也隻是抱着他的腰不說話。

沒有得到回應的謝爾蓋用力蹭了蹭莉娜的頭發，見莉娜還不回答氣的張口輕輕咬住莉娜的耳垂。

“答應我。”

莉娜伸手推他，“你怎麼總是跟小狗一樣，動不動就咬人。”

“我就是你的小狗...”

窗外大雪漱漱落下，窗内暖黃色的燈光下兩人依偎在一起打鬧，在搖籃裡呼呼大睡的喀秋莎突然發出動靜，兩人頓時安靜下來注視着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