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山問管家是誰打電話來,管家放下電話,“不知道,還沒說話就挂斷了,可能是騷擾電話。”
“别管了,今天是喀秋莎鋼琴比賽的日子,别遲到了。”
兩個巴沙被捆住手腳堵上嘴巴關進了卡車車廂,‘科斯傑科’失望道:“我給過你們機會。”
在兩人掙紮與聽不請的咒罵中‘科斯傑科’滿意的關上了車廂的門。
“這個停車場很偏僻,平時不會有人來,明天或者後天我再來看你們。”
喀秋莎的鋼琴比賽在莫斯科的音樂劇場舉辦,參加比賽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在身邊加油鼓勵,十歲的喀秋莎身邊卻隻有江遠山帶着管家和保姆來為她加油。
“不必緊張,比賽結果不重要,隻要你完成了表演就夠了,然後爺爺帶你去意大利玩幾天。”
喀秋莎望着門口,雖然知道媽媽不可能來,但還是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
江遠山安慰道:“你媽媽是愛你的,隻是她來不了。”
十歲的喀秋莎顯得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我知道。”
她從小就知道媽媽不喜歡她,爸爸雖然愛她但更愛媽媽,隻要媽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她就隻能住在爺爺家裡,她的所有比賽與活動,隻要媽媽不想來,爸爸也隻會留在家裡陪着她,就怕媽媽會不高興。
江遠山心疼的抱住孫女,“不要責怪媽媽,她隻是身不由己。”
另一邊的‘科斯傑科’盯着電腦屏幕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個世界與自己原來的世界居然相差這麼多,這個世界的自己沒有被養父收養而是一直留在莫斯科生活,從小就是混迹街頭的惡棍,蘇聯解體前就是地下幫派的組織者,等蘇聯解體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徹底成為了幫派的頭目。
而這個世界的莉娜居然還嫁給了他,生下了女兒喀秋莎。
‘科斯傑科’翻看莉娜的社交賬号,2013年是個分水嶺,之前的帖子都很正常,是個富有快樂的大小姐日常,之後的帖子卻寥寥無幾,像是徹底斷了一切的社交活動。
“奇怪,就算我在這個世界是個惡棍,但我也不應該幹涉莉娜的社交才對。”
充滿疑惑的‘科斯傑科’決定去這個世界的‘家’去看看。
莫斯科的一處豪宅内,在書房與手下開會的科斯傑科走到露台上抽起雪茄,他一身黑色的西裝,臉色也陰郁的可怖。
“老大,安全局那邊一直在盯着我們。”
科斯傑科吐出一口煙霧,“這段時間低調些,隻做表面上的正常生意。”
等手下都離開後,科斯傑科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間喀秋莎應該已經表演開始了。
吩咐秘書給表演結束的喀秋莎送上花束和禮物,“替我跟她道歉,然後對她說等下次爸爸媽媽會一起去看她的比賽。”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騙她?”
莉娜拿着公司的文件走下樓梯,三十歲的莉娜長發長裙,披着西裝外套顯得更加成熟幹練,看見抽煙的科斯傑科厭惡的皺眉,“今天晚上不許進我的卧室。”
自知理虧的科斯傑科把雪茄掐滅交給秘書,“我已經戒煙很久了,隻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才忍不住吸了兩口。”
莉娜沒搭理他直接出門,吩咐司機将車子開去公司。
科斯傑科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望着妻子遠去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