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雨白的記憶裡,對方從一開始就沉默寡言,但那不是一種内向,而是一種高傲,不屑與其他人交流,但又沒太多壞心思。
江雨白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就沒有被對方欺負過,就算是不小心犯了什麼錯,他也隻是高傲擡頭罵它一句笨。
他覺得他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卻逐漸對他的控制欲強到一種病态的情況,他做的任何事與決定都要幹預,讓人窒息。
身邊有輕緩的腳步靠近,江雨白撇頭看去——是傅安翰。
他并不意外男人的到了,早在剛才他就感覺到了,隻是對方一直沒有出來。
江雨白看着傅安翰闆着的臉,神色有幾分狐疑,湊近又看了看,問到:“你在心虛?”
傅安翰闆着臉,身體一瞬間緊繃起來,眼睛不動聲色避開江雨白的直視,不說話。
江雨白樂了:“你又幹了什麼會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傅安翰僵硬着身子,眼睛盯着地闆吐出幾個字:“控制……欲。”
突然起來的三個字,讓江雨白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思考一番後,江雨白眯着眼睛:“你也想像洛子安一樣幹涉我的一切?”
“不是。”傅安翰立刻否認,但随後又心虛補充一句,“就是……了解比較多。”
江雨白想起之前傅安翰那事無巨細的了解,明白了對方心虛的來源。
有意逗逗他,于是搖着頭說:“不行,這種我也反感,被人窺探隐私的感覺也不好。”
傅安翰低垂下頭,眉頭緊皺:“可是那些事情我都記在腦海裡了。”
“那怎麼辦呢?”江雨白揶揄問。
傅安翰思索片刻,神色認真地說:“我可以去研究院把這些記憶清楚。”
說着就要帶着江雨白忘研究院走。
“哎?”江雨白連忙拉住他,捏了捏他的臉,生氣地說,“記憶清除傷害多大你不知道嗎,就去?”
“可是相比于這傷害,我更不想你離開。”
江雨白輕咳一聲:“下不為例,下次不允許這麼幹了!”
“對了,你怎麼來這麼快,不是回家去了?”江雨白扯開話題。
“回完了。”江雨白微微睜大眼睛,“這麼快?”
傅安翰想起回到家沒見着他帶回另一半的傅爸怒氣沖沖地說:“你個兔崽子,還不快去拜見一下對方父母,再把人帶回來讓我看看!”
于是還沒吃上一口熱飯的傅安翰就這麼又被趕出來了。
他平靜地說:“我回家準備了禮物,想先拜訪一下伯父伯母。”
江雨白:“嘶……”
江雨白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這……家裡沒人啊。”
江父在隔壁帝國,江母在研究院,都沒空,更不在家了。
傅安翰早有預料,并不着急:“等他們有空我再正式登門拜訪。”
于是傅安翰送江雨白回到了家。
江雨白邀請他去喝杯茶,但傅安翰卻停住,表示要下次正式拜訪。
江雨白笑着也就由他了。
江家,江衡已經帶着阿言在家裡了,管家也已經提前為他安排好了住處。
阿言大大的眼睛大量着這裡,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什麼東西。
江雨白又逗了逗他,直到他沒那麼緊張了才去幹自己的事情。
之後的江雨白又回歸到了學生生活。
至于一直準備的比賽,則因為他被綁架而缺席了,不過好在他是替選,對隊伍的影響不算大。
隻是又重新選出了一位替選,不過不是之前那個在酒會上跟江雨白起沖突的學長,而是另一個平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新生。
這倒是讓江雨白驚訝,商利告訴他,此次比賽他們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其中就有一份這位新生的貢獻。
重新回到學校,江雨白倒沒有之前被追的壓迫感,反而無比輕松,貫徹了以往的鹹魚習性。
這一态度轉變,倒是引起了同學們的疑惑,紛紛關心起班長的心裡狀态來。
江雨白在衆多同學們的關心中心虛地擺擺手:“沒有沒有,沒受傷。”
隻是鹹魚了。
此時,一個粗狂的聲音跳出來:“班長,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再打一架吧,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的!今天我一定能戰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