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就不再問了，閉上眼睛安心睡覺。

等到沉卓輕手輕腳出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客廳裡隻有菲尼斯坐在那兒，顯然趙欣榮是離開一段時間了。

“阿榮呢？”

“他接到新任務。”菲尼斯呶呶嘴，表示這點你應該更清楚。

沉卓不應聲，就在剛剛他非常想把身份告訴小孩，但是目前看來，HGR的事情不解決，孩子都将會是趙欣榮最大的軟肋。

匆匆忙忙趕回警察局，趙欣榮連警服都沒來得及換，地下會議室裡隻有司北在無聊的轉着筆，看見有人來了之後，他馬上恢複了精神：“榮哥，你終于來啦！”

“嗯，馮隊和葉子呢？”

“他們先出警了，叫我在這裡等你一起。”

“行，走吧。”

趙欣榮趕緊換上備用警服，然後開車和司北去往事發地，這回在廢棄工廠的排污池裡，發現了三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身上血管呈紫紅色分布，馮隊見到的第一眼就十分激動。

“快，快撈起來！”

其他人不知道他為了會呼吸急促，但趙欣榮三人是知道的，當年那個人死後，也是這種狀态，綠色血管變成紫紅色充血的樣子，後來經過重重勘察，确定生前遭受過重大實驗體研究。

這也就能充分說明HGR内部的人體實驗相當殘忍，而近些年來之所以再也找不到同樣的屍體，一方面可能是HGR的手段高明，另一方面或許存在隐情。

所以馮明一看見就有些控制不止自己的情緒，嗓子都粗了許多。

司北連忙從兜裡拿出藥，硬是塞進了馮明的嘴裡，再逼着他喝了口水。見趙欣榮和澹台葉用不同的眼光看過來，他笑嘻嘻的表示：“是降壓藥，一激動容易犯病。”

可這話讓人聽了也揪心，馮明還不到四十歲啊！

周圍開始聚集大量的工人，有些看了紛紛找地方吐去了，有些不死心的非是想來再看一次，可想而知造成了二次傷害。

經過一下午的取證和走訪，回到警察局已經天黑了，馮明卻顧不上喝水，東奔西走的要資料和數據，遺憾的是這三具屍體埋藏時間太久，已經完全看不出樣子，加上身體血管異常，人體組織結構遭受破壞，要通過DNA比對結果要确定身份無疑是大海撈針，不說要十天半月，三五天的查詢時間肯定是要的。

可追查HGR的蛛絲馬迹不容懈怠，而且馮明十分緊張這次的發現，于是澹台葉向他提出了黑戶勘察的意見。

司北搖搖頭說：“我們雖然在警局，但身份并不屬于警察，追查黑戶風險很大，說不定還會扯出其他矛頭案件，那邊不會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

澹台葉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畢竟決定權還是在馮明的身上。

誰料他轉身就走，司北拍拍澹台葉的肩膀，表示：“他這人也不喜歡給别人添麻煩的。”

澹台葉莫名來氣，抖抖他剛剛碰過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哎呀，葉子哥生氣啦？”司北小跑的追在他後面，“要不我再說說别的讓你開心開心？”

直到深夜了，馮明還沒有回來，趙欣榮提議先下班休息，明天再商量下一步計劃。

“同意。”司北揉揉眼睛，“平常這個點我都睡了一覺了。”

“阿榮，我有工作沒做完，你先回去吧。”

澹台葉臉色有點差，坐在自己位置上沒動彈，趙欣榮囑咐他不要忙的太晚，就和司北一起出去了。

當趙欣榮開着車出來的時候，發現司北正在步行，于是停在了他面前，“上來，我送你。”

“好呀。”

司北這貨也不扭捏，徑自坐在了副駕上。

也是他報了地址，趙欣榮才知道他租的房子就在對面進去的商業街裡面，步行隻要十分鐘左右，開車卻因為等紅燈和難倒車的問題耽誤了快半個小時。

啧。

趙欣榮斜眼看他。

“榮哥别生氣。”司北笑眯眯，“到我家坐坐吧。”

顯示屏亮了起來，提醒着車上的主人已經轉夜，趙欣榮剛想張口拒絕，就被司北給搶了話，“本來準備了煮一鍋湯兩個人喝的。”

趙欣榮隐約覺得他這話就是為了唬自己上鈎。

商業街出租的房子很多，又因為這裡有大量的門店吸引人流，所以租金自然是不便宜的。司北的房子在高層，一路上來往的人不少。

寬敞的房間有兩室一廳，和平常單身的人不一樣。趙欣榮甚至在外面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皮鞋，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次便裝出行的時候，馮明穿的就是這雙鞋。

再聯想到司北随身給馮明帶着藥……他們恐怕關系不一般。

“榮哥，進來吧。”

司北大大方方，完全沒有任何的局促。

“嗯。”

看他熟悉的系上圍裙，在廚房裡忙活一通，趙欣榮不免想到了沉卓。

今天走得匆忙，加上事情又多，都忘記跟他說一聲。打開消息的時候，發現對方早已經給他發了一張照片，床上躺着熟睡的孩子，沉卓還朝着鏡頭比個耶。

兩人聊着天，才知道沉卓還在家陪着小白，并且今晚準備住一個晚上。這讓原本想住宿舍的趙欣榮動搖了，他心裡面非常期待一家燈火為他停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