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趙,給他幾分顔色他還開始織紡了他!”許學名笑着搖了搖頭說。
其他人頓時哈哈一笑,路過趙星禾的時候,還有人煞有其事的對趙星禾說:“星禾,别在意啊,我看你比你爹厲害多了!”
“那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嘛!”趙星禾絲毫不謙虛。
說話的那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都跟着衆人都出去好遠了,趙星禾還能聽到那人跟衆人讨論自己的聲音。
等所有人都安穩入場後,距離正式演出的時間也就差不了多少了。
趙星禾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在分針緩緩指向12的時候,趙星禾沖着後台的工作人員緩緩比了個開始的動作。
同一時刻,大禮堂内部的所有大燈瞬間關閉,大禮堂内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原本還略顯嘈雜的大禮堂霎時安靜了下來,就在衆人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一束燈光“唰——”的一下照亮了前方的大舞台。
畫着誇張紅臉蛋兒的文工團同志們在舞台中央擺足了架勢,等音樂響起,一場芭蕾舞劇《沂蒙頌》也就此拉開了帷幕。
舞台上,舞者們輕盈的身姿與靈動的步伐完美展現了芭蕾舞藝術的優雅與力量,将那段革命歲月中的英勇與犧牲、愛與希望演繹的淋漓盡緻。
節目一結束,底下便傳來了如潮一般的掌聲,為今天的這場文藝演出開了一個紮紮實實的好頭。
趙星禾站在台下看着已經被完全調起了精神頭的觀衆席,不由地緩緩舒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把她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這場文藝演出上了,就是為了打破書中描述的既定結局。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有關她找陳曉夏的流言還是傳出來了,但是就工作這一塊兒,趙星禾是絕對不會允許有差錯出現的!
芭蕾舞劇後是小歌舞《聾啞人高唱東方紅》,再之後還有樣闆戲《智取威虎山》、折子戲《深山問苦》等等。
趙星禾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盡管這些節目在前期彩排的時候,趙星禾已經看了好多好多遍了。
但好節目嘛,就是這樣,百看百新。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冰涼的物體突然貼上了趙星禾的臉頰。
趙星禾被冰的身子一顫,回過頭一看,罪魁禍首正站在她身後笑呢,手上還拿着他的作案工具——一瓶正冒着寒氣的橘子味汽水。
“喝嗎?”秦勉晃了晃手中的汽水,輕聲問。
趙星禾才被他吓了一跳,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擡起腳“狠狠”的踩了秦勉一腳。
以秦勉的反應速度,秦勉是完全可以避開趙星禾這一腳的,然而他就那麼站着,一動不動的任由趙星禾踩。
趙星禾解完氣後,這才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她沒記錯的話,秦勉今天是有出車任務的吧?怎麼突然上這兒來了?
秦勉沒有回答趙星禾的問話,而是雙手一使勁,擰開了冰鎮汽水的瓶蓋,修長的手指像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了一根吸管,插進去後把汽水遞給了趙星禾。
“趕緊喝一口,去去暑氣。”
别說,這大禮堂裡坐了将近兩千來人,空氣是真的悶熱,她早就熱的不行了,秦勉這瓶冰鎮汽水簡直就是及時雨。
趙星禾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就迫不及待的猛灌了一大口。
那一口冰鎮汽水灌下去,趙星禾隻覺得涼意直抵心田,瞬間驅散了周身的熱浪。
“真爽啊!”趙星禾發出滿足的喟歎聲。
汽水應該是剛從保溫箱裡面取出來的,瓶身冰涼的很,因為溫差,玻璃瓶外還有一層細密的小水珠,握時間長了還覺得有些冰手。
秦勉雙眼含笑:“辣不辣啊?喝這麼猛。”
“還行。”趙星禾逞強的搖了搖頭,辣歸辣,爽也是真的爽,她完全可以忍受。
秦勉搖頭失笑,趙星禾對此十分不滿:“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今天不是得出車嗎?”
“哦,我跟我同事換了一下班。”秦勉随口解釋道。
趙星禾長長的哦了一聲,随後指着台上的節目,笑着問:“怎麼樣?我排練的節目好看吧?”
秦勉定定的看着趙星禾,直到趙星禾等不到秦勉的回答,疑惑的嗯了一聲,秦勉才咽了咽唾沫說:“好看!非常好看!”
就在衆人聚精會神的觀看節目的時候,辛書翠同志拎着包出門了。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陳曉夏放下手中漿洗的衣物,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邊走邊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