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叢陌牽住冷燦的手,“我會護好他。”
出了地府,是萬千的銀河,叢陌停下步子,看着冷燦,"低頭。"
"?"冷燦雖不知她是何意,但還是乖乖照做,微微低頭,“怎麼了?”
“閉眼。”
“哈?閉眼做什麼?”
“閉上便可。”
“哦。”冷燦閉上眼睛。
叢陌深呼口氣,握了握拳,踮起腳,擡手扶住他的肩膀,貼身靠近他,輕輕的用嘴唇碰了下他的嘴唇。
冷燦立即睜開眼,震驚的看着她,
叢陌栖身抱住他的腰,埋頭進他胸口,悶聲道,"早該親你的。"
“親,親我嗎?”冷燦迷迷糊糊的,整個人熟成了隻蝦,動也不敢動。
這趟死的,換了個吻,還挺值。
"您這次為何會如此輕易放他們離開?"
閻王廟内,下屬問道。
"自是本座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閻王爺一想起叢陌那恨不得掀翻閻王廟的架勢就腦袋疼,他還不想這麼早就被氣死或是未來一直住在一個破地方,"地府這麼些鬼兵,都不見得能打過她一人,難不成要看着地府被她所禍,縱使本座再有無窮之力,但天地有規,神仙之力在凡人之上,于是也下了明文規定,凡人之事由凡人自為定奪,若非必然萬不可參與,且絕不能使神力傷害凡人之性命,否則以天罰降責。"
"那雷劫劈人最疼了。"閻王爺一想起來就煩的慌,"本座可是怕的很呐!"
“可…”
“放過一鬼魂回到人界自也是不合規啊!”
一道聲音貿然插進來,
閻王爺吓得一抖,“哪個神仙,不請自來?”
“自然是本仙君了。”一道靓麗身影從門外走入,身姿輕快歡愉。
“司命?”閻王爺嘴角抽搐,氣的把手邊的杯子砸到她腳邊,“莫名其妙,我可和你不對付,稀客來本座這閻王廟做甚?”
“自是有要事相求。”司命仙君并不見外,化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到閻王爺對面,隔着三個台階,“本君于你,可不算稀客。”
“當真是不客氣。”閻王爺一想到當年曆情劫時發生的事,看着她更是别扭,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頗為不耐煩道,“所謂何事?速速說來,咱倆可不是能心平氣和待在一起聊天的關系。”
“當年在人界你我可聊的歡脫,唉…如今衣服一穿,倒是假裝起不認識來了。”
“莫得胡說。”閻王爺氣憤的站起身,環顧四周,讓下屬們通通出去,關上大門,指着司命星君态度很是厭惡,“當初是你誘惑于我,可怪不得我,況且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你現在還拿來做談資真心是無趣。”
“那前幾日你光溜溜的躺在我榻上又算什麼?”
“你,你!”閻王爺氣的手抖,“那是意外,意外你可曉得,無事就給本座滾!胡攪蠻纏。”
“哈哈…”司命星君看着他這副模樣,捂住肚子笑得停不下來,“不鬧你了,不鬧了,你怎脾氣越來越大了。”
“還怪得我?是你話太碎。”閻王爺抱臂轉身,罵她道,“有屁快放。”
“知道了。”司命星君擦掉眼角笑出的淚水,正色道,“你這剛剛是否來了個凡人?”
“是,怎麼了?”
“她來此做甚?”
“你個掌管人界的,連凡人做甚都不知?”
“不是本仙君不知,是她逃脫了命格簿的桎梏。”
閻王爺顯然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此為何意?”
“意思是,她此後如何,未來的命運怎樣,本君将無從得知,連帶着你從生死簿上劃掉的那個人,他們将如何做,都成了一個謎題。”
“如此嚴重,那本座……”閻王爺猶疑道,“豈不是做了樁壞事。”
“不算,若是你不幫她,事情隻會走向更壞的結果。”司命星君搖搖頭,“說不定人界會遭受一場前所未有的戰亂。”
"這次來到地府的那些魔界士兵,皆是被她一人所殺。"
"你的意思是…"閻王爺瞪大眼睛,"這麼些魔物全是叢陌所殺,怪不得她身上的味道那麼重。"
“什麼味道?”
“你們這些仙君聞不到的,血的味道。”閻王爺摩挲下巴,感歎道,"她身上罪孽的味道太重,據本座所猜,估計還要經曆一遭生死,這地府,她還會再來一次的。"
司命星君恨道,"這世間估計要動亂一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