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詐,莫信。”
“東西拿好,小心。”
他對此法使用的還不大熟練,隻能靠身體接觸,而後幾個字幾個字的蹦。
枂身子一僵,默默的拉緊裝白蘿蔔的包裹,放到兜簍裡。
“二位仙官趁着元宵節來人界可謂何事?”第一次戲落幕,皇上從戲台子上回過頭,看向他們,問道。
“采購東西。”枂将兜簍裡的東西給他們看,“人界熱鬧,買些新鮮玩意回去吃,畢竟仙山距此遙遠,我們無法常來。”
“确實,人界美味無法常常品味的确是遺憾,但仙山需修煉,功法在凡人之上,離人界遠些也是為了安全着想。”皇上始終淺淺的笑着。
“嗯,也是為了清淨修煉。”冷燦接上話茬,他實在不喜歡應對此等場面,看似輕快氣氛的掩蓋下,是不斷的試探,他拉起枂的手,作勢要離開,“時候不早了,陛下,将軍,我們回去還需時間,就不在此作陪了。”
枂立刻背起兜簍,緊跟住他。
“這麼着急?”皇上微微擡眼,手裡的茶杯輕聲放置桌面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卻給人無端的壓迫感,“何不再住一晚,我們多租了間屋子。”
“不了,謝陛下好意。”冷燦将枂拽住身後,躬身行禮,“師尊還等着我們回去。”
“是那位昏迷的仙官嗎?”皇上半撐着臉,手指扣在桌面上,手指點在桌面上,點了兩下,似在思考。
冷燦動作一頓,本來還挂着笑意的臉瞬間蒼白,“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您的話。”
“話說的太直白就沒什麼意思了。”皇上看着二人,挑眉說道,語氣中夾雜着些許的不耐,“情一…老者,還有那位女仙官,叢陌,他們于無情山,昏迷了盡…兩年之久。”
冷燦咬着牙,握緊拳頭,擡眸看向她,警惕問道,“您是如何知道的?”
聲音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般。
“自是有人告知朕。”皇上重新端起茶杯,“小仙官走這般急,就如此不好奇是誰。”
冷燦明了她話裡的意思,她先挑明,他無需再與她打啞迷,直起身,漂亮的瞳眸裡透着股野氣,“自是好奇,可告知。”
“自然,我們也有着想要知曉的事。”
冷燦和枂對視眼,重新坐下,“看來今日我們需晚回去會兒了。”
拉上窗戶,扣緊木門,點上燭火。
“你們看看。”将軍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來。
冷燦和枂對視一眼,将其接過打開。
【若想知百姓失智一事,于元宵節當日位春風茶館聽曲,自可遇之所想。】
【無情山的情一老者和叢陌陷入昏迷已兩年之久,現如今無情山隻餘兩位年輕弟子,不足為懼。】
“無情山出了叛徒?”
“不該。”冷燦蹙起眉,一時也想不通,“于山中,我并不能聞到魔氣的味道。”
将軍解釋,“前段時間怪事頻發,有許多百姓報官求助,因着病情無法靠尋常醫術得到救治,且擴散速度極快,我們便與仙山進行交涉,仙山及時派人進行壓制,才未造成禍端。”
枂問道,“是何怪事?”
将軍搖搖頭,“通體發黑,眼球發白,失了心智,如行屍走肉,攻擊咬人,且被咬之人在三天之内也會形成如此症狀。”
“仙山之人如何解釋?”
将軍道,“他們隻說是魔氣所緻,激發心中所念所怨,而被欲望占了上風,侵占理智,從而被吸取神志,隻剩一副會發瘋咬人的空殼子,仙山說他們會處理,交給他們即可,讓我們無需擔憂。”
皇上帶些急迫,“可朕如何不去擔憂,護百姓乃是朕之職責,這麼長時間了,即使這種事情再無發生,得到明顯緩解,但朕總覺隐隐不安,噩夢纏身,夢中光怪陸離,人們皆失去心智而沖動咬人,人界恐慌無數,動亂頻繁,而你們仙山也在瞞着朕什麼事。”
“陛下莫得怪罪,我們的确不知,就如陛下剛才所言,我們師尊和師妹昏迷兩年之久,兩年間,這是我們第一次出山。”枂未曾想他們在痛失所愛之時,人界也在發生此等嚴重之事,他擰緊眉頭,神色焦慮,“我們幾乎和外界斷了聯系,未曾想竟會如此,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何偏偏要毀了這世間…唉!”
皇上安慰他,“這也怪不得你們,畢竟現在還未查到真實源頭。”
“謝陛下安慰。”冷燦細細觀察信上字迹,“這信你們是何時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