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看着對方冷漠的臉:“就這麼怕我?”
為首的人嗤笑道,随便點了一個人:“送上門的怕什麼。你去。”
年染沉默地站着,眼中一片清明,她擡眸看向面前捆綁她的人,眼中沒有一絲懼怕。
她記起來自己也有淨化技能。
詩奧的危險在于力竭。
若是她單個單個救,為詩奧省點力,是不是能挽回。
可是這需要和聶紀淮貼貼完成。
聶紀淮又在何處。
年染忽然有些懊悔,剛剛沒去問聶紀淮會不會來。
她朝前走去,詩奧看着她過來,忽然眼睛酸澀得厲害。
詩奧見狀,立馬跑過來抓住年染的手:“也就染染願意陪我一起去死了。”
詩奧擡起頭,眼眶通紅。
禾禺:“……這話聽着怪怪的。”
年染淺笑,堅定地點頭。
我們都會活下來的!
最壞也就死在一塊。
詩奧激動得落淚,貼在年染身上。
詩奧的眼淚瞬間滑落:“染染……”
年染看着詩奧,安撫道:“别擔心。”
“不,我不是擔心。”詩奧擦幹眼淚,“我隻是做了一個很正确的事,卻搭上自己無比珍視的親友。”
“……”年染一愣,“你還小,不用想那麼多。做你覺得正确的事就好。”
為首的男子看到年染的舉動,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是無數背調,這女人的的确确毫無異能,毫無特殊,普普通通到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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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世紀,這天夜晚子時,是很難得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龍四夫人也盛裝出席,她在高高的觀賞台上看到年染不過唏噓一場。
她對年染的舉動嗤之以鼻。
逃?
還不是乖乖送上門。
穿着黑袍的男人佩戴者古樸的玉石配飾。
那是和年染奶奶相似的物件。
男人口中一串神秘的話術蕩漾在空中。
詩奧從年染身邊緩緩升起,直到圓盤上空的中-央。
無數發光的小魚從四面八方湧來,圍繞着詩奧。
男人手中的發光小球越來越大,最後化作一個巨大的光團,将整個圓形擂台包裹其中。
男人的嘴唇微微張合,聲音傳到每個人耳裡。
年染緊握雙拳,她看見詩奧的臉色由白變紅。
詩奧被強行注入力量。
詩奧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的雙手抓緊胸-前的衣襟,嘴裡念着奇怪的話語。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隻剩下模糊的呢-喃。
年染在底下聽着,心如刀絞。
她知道,詩奧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淨化所有亡魂是你的使命。”
男人低沉地說道。
“我……”詩奧迷茫地望着男人。
男人繼續說道:“這是你的使命,你的任務,不管如何你都必須要完成。”
詩奧恍然大悟,她點頭:“是!我明白了!”
“那麼……”男人的眼底掠過一抹精銳,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開始了。”
“開始什麼……”
“記住,你的使命!”
“是!”詩奧深吸一口氣,全身散發出耀目的白光。
那些白光将整座宮殿照亮。
男人眯了眯眼,他伸出手,輕柔地拍打了幾下手掌。
那些魚兒突然全部沖向詩奧,年染驚駭欲絕地睜大雙眸。
詩奧被魚群淹沒,她的慘叫聲消失,隻餘下那些魚的鳴叫聲。
那些魚像是吃飽喝足,一個接一個飛走了。
年染的心髒狠狠抽搐,她捂住胸口,跌坐在地上。
“詩奧!”
白艾和禾禺也掙脫束縛。
禾禺跳到年染肩上:“染染,這是詩奧的決定。”
“什麼?”
年染大喊,眼眶泛紅。
她從地上爬起來,朝詩奧墜落的地方跑去。
而這個時候,觀衆席中傳來一陣驚呼。
年念擡起頭來,隻見一名穿黑袍的男子從樓頂上直接摔落下來,他重重落地,砸得塵土飛揚。
龍四夫人也呆滞地望着眼前一幕,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看着這一切化作一片虛無消失在空氣之中,不可置信地搖頭。
禾禺在年染耳邊一一道清:“染染,我們得走了。”
“染染,詩奧知道她的母親在這裡,所以決定留下。”
“染染,别找了。”
年染不顧一切地往前跑,眼睛卻始終盯着詩奧墜落的位置。
那裡,空空蕩蕩。
什麼也沒有留下。
她身後。
一群身着軍裝的人,從天而降,跪在宮殿前的地上。
龍四夫人和B海等人的額頭滲出汗珠,他們的雙.腿顫-抖不停,身體也開始劇烈搖晃。
“海主大人還請跟我們去管控局走一趟。”之前和聶紀淮彙報的人走出來。
龍四夫人的瞳孔微縮,這群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