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鑒賞大師:集齊兩個大眼怪,換取一張急救卡。】
【種花家的一塊磚:剛剛跑去看了帥哥INS,居然和我是老鄉。所以女娲大人,我果然隻是你甩出的泥點子吧。】
鐘雪松出衆的顔值惹得人心癢癢,手快的人為了進一步舔顔,順着mix圈的tag找過去,這讓鐘雪松的INS關注數上漲到了一千才堪堪停下。
夜晚的風相較燥熱的白天涼爽不少,兩人說說笑笑中,趕路的時間并不漫長。回到民宿,mix一眼就看中了面對湖泊擺放在石子路上的躺椅并跑去占據了最中間的兩個位置,歪着頭招呼鐘雪松也過去。
前後腳趕到的Earth見此情景,習以為常地搖搖頭,嘴角一彎,轉頭讓南德溫帶他去辦理住宿手續,走前還不忘大聲叮囑mix不要随便下水玩。
mix噘着嘴,“就喜歡唠叨,哼。”上揚的語調,眼中溢出的滿滿甜蜜,mix哪裡是在抱怨,是恃寵而驕才對。這樣的親昵晃花了鐘雪松的眼,有些拿不準他們之間的關系,但也不打算貿然詢問。畢竟再合契的朋友,兩人不過才剛剛認識而已。
鐘雪松收回思緒,将瞬間的失神藏好,和mix聊起今天的拍攝趣事。說着說着,南德溫和Earth并肩走來,手上各拎着一袋東西。來到跟前,兩人将東西往外掏,鐘雪松才看清綠底罐子正中間印有大大的“chang”,原來是啤酒。
也不奇怪,夏日和啤酒本就是絕配。
鐘雪松的眼神悄悄地追随南德落座到他的身側,接過南德溫遞到手中的已貼心拉開拉環的啤酒,隐秘的歡喜就生于這種再普通不過的時刻。
過路的風吹亂南德溫的額發,稍長的幾縷還戳到了眼睛,南德溫隻好擡起左手稍作整理。一直未曾移開視線的鐘雪松便看到了那串由他一手挑選并戴到南德溫手腕上的花串往下滑落了幾厘米。而花串清幽的香氣像是長了眼睛,直直竄進鐘雪松的鼻子裡,似乎還夾帶上其它更為清甜的味道,恍惚間,鐘雪松的手指不自覺地向上觸碰嘴唇。
這邊和Earth拌完嘴,mix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新朋友身上。“cedar來泰國還沒多久吧,和同學去海邊玩過嗎?”
“暫時還沒有。”
“那下周我們去春武裡看海如何?P turn也一起來。”
聞言鐘雪松默默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隻要南德溫去他肯定也是要點頭的,便想先聽聽南德溫的想法。沒成想南德溫沒有第一時間做出選擇,反而側過臉輕聲問道:“cedar,你想去嗎?”
猝不及防中,鐘雪松斟酌着回了句想去。
“那我們就去看海吧。”南德溫聽到回答,噙起笑意,答應得很是幹脆。這讓鐘雪松生出南德溫或許和他有同種打算的大膽想法——隻要跟着對方哪裡都好。
想到這,鐘雪松艱難地維持住表面的從容鎮定,内心的波濤洶湧中羞怯悄悄探出頭,隻有加快的心率洩露出這份喜歡。可過了幾秒,自卑拍馬趕到,将甜蜜變作酸澀,把剛剛的答案直接否定,讓鐘雪松頓覺這也許隻是喜歡帶來的錯覺。
在旁目睹了一場眉眼官司的mix,眼睛裡閃過一抹狡黠,繼續若無其事地吆喝大家碰杯。
大約又鬧騰了大半個小時,在南德溫去上廁所的間隙,懶倦仰躺的mix困得不行,眼睛睜開又閉上,來來回回好幾次。Earth将喝完的酒瓶整理幹淨後發現這隻打盹的小貓兒,原本繃直的嘴角慢慢舒緩,濃眉下的那雙眼裡飽含無邊的溫柔。
“noo,困了嗎?”
mix在酒精和困意的作用下哼唧了幾聲,Earth便蹲下聽他嘟嘟囔囔說着旁人聽不懂的話,任由mix錘了幾下後便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來,轉身和鐘雪松打了聲招呼才穩步離開,那份獨屬于他們之間的結界,哪怕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
待兩人走出視線之外,鐘雪松心情突然低落,仰頭将手中還剩大半的啤酒一飲而盡,搖搖晃晃地起身,不錯眼地盯着前方那輪落在湖上的月,眸色深沉。
“不要離湖那麼近,很危險。”南德溫大步走到鐘雪松的身邊,語氣相較以往有些嚴肅,但更多的是擔憂,甚至有些微微發抖。
喝醉的鐘雪松沒有多餘的理智拿去分析,他側身望向南德溫,不知從那裡生出勇氣,大着膽子說:“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前半句用了泰語,後半句就換回了中文。老祖宗說的沒錯,由愛故生怯。所有暗戀者,都是膽小鬼,鐘雪松也是。
南德溫看出鐘雪松醉了,卻依舊認真地想要聽清這句話,勉強理解了第一句的大意,後面卻實在沒弄懂,聽起來好像都不是泰語,不确定地再次詢問,“cedar,我沒聽清。”
鐘雪松的勇氣如同沒吹到極限就被紮破的氣球,絕不敢再來一次。他決定扯開話題,晃晃腦袋便往上指着天空,“P nan,你看。”
看鐘雪松不想說,南德溫也沒有繼續追問,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怎麼了?”
“星星,好看。”鐘雪松停頓片刻,縮回手指不好意思地笑着說:“像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