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君君不知何時把手中的長蕭輕湊在唇邊,随後便緩緩地吹起了曲子。
音調與方才蘇芷菁與薛玉的曲目大有不同,卻又有些相似。它曲聲從始至終都是輕緩柔和的調子,整首聽起來讓人其心裡越發甯靜。
一曲落下,蘇芷菁額外驚訝:“君君,沒想到你也會作曲啊。”
君君搖頭,右手比劃:“我不清楚,好像之前便會,方才看見手中的蕭便有些情不自禁吹了起來,腦海之中也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往事……”
“難道你之前也是個樂師?”蘇芷菁發出猜想,但也給不了具體的答案,有些試探問,“你方才可有想起什麼有用的事情?”
這麼久,君君的身世卻還是一個謎,若是他能想起有用的消息,她們沒準還能查清他的身世。
“很模糊……樣子像我小時候,還有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君君寫,“我與她的樣子很開心,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有些模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或許她是你的母親。”蘇芷菁道,“不過沒關系,想不起來的話,便不想了,就算最後你真的記起來了,無論去留我自然都支持你的。”
蘇芷菁踮起腳尖拍拍君君的頭,想把他煩心的事情拍走,同時也想給予他鼓勵,接着道:“沒想到君君這麼厲害,吹的蕭聲這麼好聽,說到禮物我好像從為未送過君君什麼,明明我們是相處最久的人,若是不嫌棄,這把長蕭就送于君君吧;雖然沒法跟春落尾生相比,但也算是極好的樂器。”
君君眼裡竟是溫柔,在蘇芷菁的手心寫道:“它很好,我很喜歡,你也很好……”
頓了頓,還想寫一些,卻被耳邊的聲音打斷。
“唉,你們是無事便來喝茶彈琴了,誰能管管我滿玉閣的死活啊。”張汝嫣不知從何地冒出,瞧着衆人歲月靜好的模樣,嘴上一陣歎息,語氣滿是委屈。
蘇芷菁看出她此刻無奈的神色,好奇道:“這是發生了何時?難不成又有人欺負我們溫柔善良,貌美如花的嫣姐了?”
張汝嫣被的話逗笑了,道:“芷菁可别打趣我了,我說的可是真事。”
“前些時日不是因為雙雙與小蝶的這兩件事情嗎,現在大街小巷傳的都說我這滿玉閣鬧鬼,害的好些客人都不來了,雖說這事情都已經解決,但生意着實有些不盡人意……”張汝嫣又接着歎氣,眉頭緊蹙起來,語氣無奈,苦不堪言。
康成于插話,也說出了自己的發現:“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好像自從小蝶失蹤以後,确實發現來滿玉閣的客人确實比以往的客人少許多。”
“滿玉閣雖說在京城有一定的影響力,也有一定的地位,但做這行生意的不少;事情傳開了,客人自然更加向往安全舒心一些的地方。”
“這可如何是好?”原本張汝嫣來找衆人,也是想來與幾人商量,看能否想出一些法子,讓滿玉閣起死回生。
這事情也解決了,法事也做了,客人就是不來,這又有什麼好辦法呢?難不成把客人綁來不成?
“我有一個法子,”蘇芷菁眨巴着大眼睛,沖幾人嘿嘿一笑。
“什麼法子?”衆人着急,也一臉疑惑地催着蘇芷菁開口。
蘇芷菁盡量用最簡單易懂的話語說:“首先,我們可以開場宴會,規定好宴會的日子,嫣姐在京城也算是有些老熟客的,那我們便先發請帖邀請熟客和有頭有臉的人來滿玉閣之中參加……”
“這與現在所講的事情有何關系?”張汝嫣不解。
蘇芷菁安撫道:“嫣姐你先不要着急,聽我說完;其次我們除了把宴會裝飾好外,不僅僅是請人開宴會,也算是一種才藝表演,讓滿玉閣中所有的姑娘都準備自己最拿手的才藝;而後,等這些最基本的事情辦好之後,再請人散播一些關于我們要開宴會的事情,往大事說,誇張一點,這個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宴會的舉辦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先讓百姓猜想,他們變回好奇,到時候我們再為一些普通的百姓準備一些眺台,在外觀望留個地方便好……”
“宴會開始先演奏幾首曲目,等幾曲結束,嫣姐在與衆人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客人自然也會打消自身的顧慮……”
從頭到尾叙說一通後,衆人也開始清楚蘇芷菁的計劃,他們覺得十分有意思。張汝嫣雖說贊同,但還是有些顧慮:“這個方法會有成效嗎?”
“七成把握,”蘇芷菁道,她也是采用了一些現代的方法,還是有些把握的,畢竟人的天性可離不開吃瓜,“生活處處充滿挑戰,試一下不打緊,若是失敗了,嘿嘿,我還有點小積蓄……”
大不了就從頭來過,混的不好,她還可以在大街上賣藝,反正她如今已經是樂師了,經曆過上次的事件之後,衙門的人也不能把她怎樣。
“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問題,想問問你們,”蘇芷菁摸了摸腦袋,一副認真請教的樣子,“你們身邊有沒有那種武功還不錯的朋友?我方才思索了片刻,若是找人散播顯得有些太過刻意了,而且時間花費的也較長,若是輕功不錯的話,那便方便許多。”
“好說,隻要芷菁姑娘想要,我這都有。”薛玉拍了拍手,蘇芷菁在未眨眼的功夫之下,一道黑影就這麼水靈靈地來到了薛玉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