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直接霸道搖頭拒絕,還預判了康成于接下來的行動,直接雙手捂着耳朵不聽辯解,随後趁着他還未反應,直接進到房間關上房門。
留下康成于在風中淩亂。
他委屈想向蘇芷菁告狀,結果一轉頭剛好與正欲關房門的她視線相彙。
蘇芷菁淺淺一笑,幹脆利落地關上門:“那間房……你先收拾一下湊合湊合吧?”
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讓康成于直接在原地咆哮:“難道就沒人管管我嗎!”
後來還是自己一人連夜收拾了房間,直至半夜,房間的窸窣聲才停止……
第二日,三人到樂坊門前時,看到的景色與昨日大差不差,不過隻是少了些人在裡頭罷了。
門口的封條明晃晃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康成于問:“前幾日這裡還是熱鬧的,今日就變得如此蕭條,果真事與願違……”
幾人在門口躊躇了些片刻,還是無事發生,蘇芷菁都開始覺得是系統給錯了線索,害的她再次等了許久。康成于還催促了些片刻,還安慰她不必在此處傷懷,害的她搪塞了幾次話。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樂坊大門之前,小厮撩開車簾,一張清俊的臉從中探出頭來,一位身形清朗的男子站于馬車之上,俯視着周圍的環境。
其他兩位小厮則是從馬車後搬來梯子,兩人攙扶那男人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下來。
蘇芷菁搖頭,剛想說這是什麼情況?下一瞬那名男子一個踉跄,直接從半米高的馬車上摔了下來;好在其中一位小厮眼疾手快,這才沒促成悲劇;不過被這一晃悠,蘇芷菁也發現了那名男子為何需要兩人扶着下馬車了。
隻見男子寬長的衣服之下,是被布條綁好并固定的腿,一開始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出來。
原來是摔傷了。蘇芷菁想着,也沒覺得奇怪了,剛開始她還以為是什麼特殊癖好,一個大男人需要小厮扶着手。
“你們給我注意點!”男子站穩後,朝着身側兩人起聲指責,“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有你們好看!”
身側兩小厮點頭哈腰,不敢反駁一句。
男子下了馬車,直接甩袖揮開了兩人的手,直接走到珍珠樂坊大門之前,看着緊鎖的大門,以及一眼就能瞧見的封條,眼前的畫面直接讓男子怔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男子驚訝出聲,明顯對這裡所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餘光一撇,才發現在樂坊的蘇芷菁,他眼神一亮,又轉向蘇芷菁身側的君君與康成于兩人,眼中的欣喜快要溢出來。
他先是擡起腿想快點走過來,但右腳剛一踏下去,一股鑽心的疼很快蔓延全身,下人見狀直接一人扶着他的肩,讓他緩過這一痛感,等了片刻腿上的痛感消失大半,才再次開口:“今日學生不便行禮,還請見諒……”
“學生?”蘇芷菁嘴邊呢喃,後才想起,“你是剛要到正式授課的時候,沒曾想就摔傷了腿養傷的李帆耿?”
李帆耿臉上一喜:“正是在下,老師竟然還記得我!”
“自然是記得的。”蘇芷菁瞧着他腿上的傷,有些不确定,“方才還沒認出你,不過你這腿還沒好,怎麼就到處走?”
“說實話在家中太過無趣了,做點什麼事情都要被看着,還不如來上課呢;更何況蘇老師我是你們的追崇者!上次你們在滿玉閣中的表演我都見過了!知道你們開樂坊收徒,我回家求了我爹好久才給我報的名……”
“你是李帆耿?李府李員外的獨生子?”康成于不假思索道,想到當初報名的時候,李帆耿是一人過來報的名,當時還未認出他來,還以為是個同名同姓的人。
“你認識家父?”李帆耿先是一愣,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撓頭,“其實也沒這麼出名……”
他傻笑兩聲,便問出了方才的疑惑:“對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帆耿指着被封的珍珠閣,向衆人求證:“在路上就有些口聲,不過當時以為說的不過是一些傳言,怎麼真被封了?”
幾人來這裡再到遇見李帆耿大約也有半個時辰左右,周圍除了李帆耿以外并沒有出現過其他人,或者說是其他的線索。
蘇芷菁心裡有些猜測,看來這個李帆耿就是問題解決的關鍵。
康成于把昨天的事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遍,并把得罪三皇子之前的事情也講了一道,李帆耿聽後,咬牙切齒,為幾人打抱不平道:“這三皇子也是欺人太甚!”
幾人無言,而後李帆耿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我可以幫你們!”
線索終于要來了嗎?
“怎麼幫?”蘇芷菁咬緊唇,神情有一絲緊張,遲遲等着李帆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