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不過瑜妃對蘇芷菁倒是蠻大方的,每次一回去,瑜妃都會賞自己一些賞賜。
後來從同事的八卦中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那段日子,君翊珩常去瑜妃那,而郡主又愛慕着君翊珩,也就是三王爺,所以才會常去瑜妃那兒蹲守,等着君翊珩的到來。
吃瓜的蘇芷菁表示,難怪瑜妃不怎麼願意搭理她,合着是來她那兒蹲其他人的。
君清焱那邊倒是沒有什麼消息。這幾天蘇芷菁都在瑜妃這,從這幾天她的觀察來看,瑜妃又比較喜歡清淨一點的地方,所以常常呆在自己的寝宮内看書聽曲。
甚至連皇上都極少出現在她宮中過,瑜妃也不與其她人相争,典型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
等蘇芷菁不知道是多少次回到來時,荊吾今日卻在她屋外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荊吾大人找我這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蘇芷菁同他行禮。
原本被她背在背上的古琴,也趁着現在說話的功夫拿了下來。
“是有一件事情要交代,”荊吾今日的心情看起來有些不錯,臉上笑意未褪去,擡起手向她祝賀,“芷菁啊,你這幾日都去了瑜妃娘娘那獻琴,前幾日與聖上提了你的名字,這會兒聖上叫你去為他獻奏一曲呢!”
“這可是大好的表現機會!”荊吾有些老淚縱橫,雖然他們這些宮廷樂師說好聽點是宮廷樂師,但他們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北冥國的人,這宮廷樂坊中僅剩下他一人苦苦支撐,更何況他如今年事已高,早已快吹不動曲,現在也隻能在這裡面管管人罷了。
說好聽了是太樂令,說難聽點就是一個管東管西管樂器的閑雜人,而且裡面的北冥人也瞧不起他,有時候根本不聽他的指教。
這自己國家的地盤,樂師竟然一半以上都是北冥人,你說諷不諷刺?也難怪聖上極少召喚他們去演奏,頂多隻會在宴會之上草草召集幾人意思一下。
如今蘇芷菁出現,瞬間讓荊吾看見了他們龍源國的希望。
“皇上叫我?”蘇芷菁愣神,“現在嗎?”
她才剛剛從瑜妃娘娘哪裡回來,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不過她也沒拒絕,這麼好的機會确實有些難得,如果在皇上面前彈奏,進度應該能加不少吧?
“好,我等會兒就與其他師兄師姐說說……”
“與他們說做甚?”荊吾反而好奇。
“讓他們準備好一起去面聖啊,不是大人你說的麼?”
荊吾反應過來,急忙擺手與之解釋清楚:“沒有叫他們,聖上隻傳喚了你一人前去!所以老夫才與你說,這是大好的表現機會!”
隻叫了她?蘇芷菁有些愕然,但想了想,如果聖上隻聽她獨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自己要想想要彈什麼樣的曲子。
不如自己去見皇上的時候,就用笛子吹奏吧,古琴有些重,不是很方便帶過去,若是皇上叫她過去,還不一定是要聽她的曲子,萬一是問她什麼問題呢,那自己帶古琴過去着實有些顯眼了些。帶笛子去就剛剛好。
蘇芷菁準備好後,直接在人的帶領下進了皇上待的書房之中。
在她踏入書房後,身後的侍女便關上了房門。蘇芷菁不敢擡頭,隻輕聲開口道:“民女參見皇上。”
話音落下,蘇芷菁卻并沒有察覺有人回應,又重複一遍道:“民女參見皇上。”
依舊沒有回應。蘇芷菁納悶了,隻得擡起頭來,這一擡頭不知,原來自己面前哪有什麼皇上,整個書房都是靜悄悄地,一個人影都沒有。
原來皇上還未到啊。
她此刻打算站起身來,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萬一就在她起身的片刻,皇上來了怎麼辦?
想到這,自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果不其然,這在她思考的這片刻,門口傳來一陣“吱呀”一聲響動,一陣腳步在蘇芷菁後方傳來。
蘇芷菁見狀,立馬低下頭,一副恭敬的模樣,等腳步聲走向正對面的位子上之後,便坐了下來,蘇芷菁才朝那人行禮:“民女參見皇上。”
“免禮,”面前之人開口,手指敲動着桌面,“朕聽瑜妃說,你的琴藝甚好,可有此事?”
“回禀皇上,瑜妃娘娘過贊了,民女的琴藝實屬普通,不過正巧過了娘娘的耳罷了……”
坐在座上的君逸禮眉頭一挑,語氣疑惑:“哦?原來是如此?”
“你先把頭擡起來,事實是那樣,不如你先彈奏一曲,好聽不好聽,讓朕來當這個審判人如何?”
“是。”蘇芷菁聽完他所說的話,慢慢擡起頭,眼神緩緩看向高堂之上的人。
隻見面前之人不過三十來幾的年紀,眉清目秀,薄唇緊抿,眼睛含蓄有力,眼神似非似笑。身上的龍袍奢貴華麗,整個人端莊大氣,一副威武霸氣的姿态。
原來聖上看起來這麼年輕嗎?蘇芷菁有些不可置信,看過去的眼神都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