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泳勳攤手:“喂是我眼尖先看見告訴你的好吧。”
“别緊張。”李柱延看向攥玻璃杯攥得指尖發白的手指,目光又挪到女生臉上。
中長發堪堪到鎖骨下,黑茶色柔順得像廣告裡的一樣,和它的主人一樣,女生長着極柔和的一張臉,看到她就覺得如沐春風,眼睛稍微彎彎,仿佛就會給人唱搖籃曲一樣的親切,沒有絲毫攻擊性。
金泳勳看女生顫抖的睫毛洩氣,覺得看不了什麼樂子,擺手上了樓。
我要是能聽到他們的心理活動,肯定先冷笑再說他們真能臆想,這是有安保的正經清吧,别說水煙,甚至連煙在室内都不允許細,我怕啥啊。
好吧,頂多是有一點點心虛。
李柱延拉開了我旁邊的椅子,安穩坐下,指尖在裹漆反光的木台面上無規律的敲,敲的我心煩。
我合了下眼,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先詭辯。
“你聽我解釋,這隻是一種藝術創作...”
上了幾個月的文學課沒白上,胡扯理由還能讓我扯了一大堆。
他隻聽着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到底是說服他了還是還生氣呢。
說得我口幹,我喘了口氣,喝了口金湯力。
“你語速太快了,我插不上話。”李柱延說。
他眼睛眯了眯,笑意似有若無:“我想說的是,你對我的印象是不是偏頗了呢。”
哥們,你但凡不出現在我面前,你對我來說跟二次元裡的平面紙片人沒什麼區别,你想讓我對你有多了解?
我沒接話,他也不尴尬,嗯了一聲。
我又垂眸喝了一口,再放下杯子發現他趁我沒注意靠了過來,聲音輕了很多。
“你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呢?”
我靠!是姓暗示吧,絕對是姓暗示吧。
這搞私聯搞的這麼明目張膽了麼。
我瞪大眼睛。
是我才喝了三口沒多少度數的金湯力喝昏頭了麼,男愛豆是這麼便宜好上手的品種麼。
我忽然又回想起去年那些個,恍然,好像确實是。
我扯了下嘴角,實在是有心無力,我直接坦白:“我性冷淡了不好意思。”
李柱延一晚上沒怎麼睜開的眼睛終于,體現出它是做過飛秒手術,睜圓了。
他噗呲笑,笑兩聲得了,發展到捧腹笑。
“喂。”我不爽。
他咳咳了兩聲,解釋道:“其實是開玩笑的。”
哪句?試一試那句?還是搭讪未成往回找補,我刺了他一句。
“你好随便。”
“對不起。”他笑眯眯的,看起來不會生氣的樣子。
我擅長上杆子:“所以你,身體怎麼樣,可以問麼,第一次見面。”
說一句往回圓一句。
李柱延歎了口氣,他真是和金泳勳還有隊裡别的哥line成員出來散散心,卻沒想到這麼巧真遇到了她。
當時wvs那條截圖是金善旴先刷到,第一時間沒傳到他這裡,五分鐘後宿舍哄出此起彼伏的爆笑。
哪怕被開玩笑的是他自己,他也沒覺得有多氣,隻是覺得有點無奈又好笑,更想不到寫出如此巨作的人,是讓人看就完全生不起來氣的一幅長相。
在她自己沒注意的時候,酒精從血管裡蔓延,她眼尾已經泛紅,像被欺負哭過一樣。
李柱延陡然産生了莫名罪惡感,耳根卻真燥熱起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有點想落荒而逃,卻聽女生聲調揚起來些,卻隻嬌俏并不跋扈。
“不回答是什麼意思啊,真的要我自己驗證麼?”
“要嗎?”她重複了遍。
李柱延沒遲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