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莫?”羅渽民開始笑。
“嗯。”我點頭。
“莫?”他重複,笑容一直黏在臉上,唇角兩邊是漂亮的臉頰笑弧,像某次我刷到他的演唱會飯拍般标準的角度。
一看就是表情管理課練過無數次,自認為最完美的弧度,所以輕輕一笑,在床上,也下意識擺出營業的下半張臉。
隻有下半張臉。
他的下眼睑甚至都還是一條直線,羅渽民是單眼皮還是内雙我不清楚,刷到他視頻的時候沒仔細看,離得近的時候就是在親嘴,我閉眼了也沒看。
現在是這一晚上看的最清楚的時候,我就說我對人的預感一向很準,羅渽民眼皮微微放松的時候,順直的睫毛像蛇信子。
剛剛舔得我臉癢癢的,噢,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在接吻的時候原來睜了許多次眼。
這種無聊的對話重複了五次,最後一次我終于不耐煩了,重重地點頭,頭頂的一縷發被抖落在鼻尖,在我想向上吹掉前,羅渽民替我把它撇到一邊。
我順着聞到了他手指上的草莓香精味。
“草莓味的。”有點工業感,但并不惹人厭,我平白直叙地說,隻是疑惑他怎麼會随身攜帶這個味道的套。
羅渽民一愣,猶豫地試探着伸手放在自己鼻下,隻一瞬就立馬拿開,我看見他眉頭蹙起,落下的胳膊指尖摩挲床單,他無語地單邊挑起一邊唇角。
“這是李楷燦塞給我的。”
“哦莫。”
純粹的語氣詞,不包含任何含義。
“真的啊。”羅渽民眉頭一松,好像以為我不相信,開始解釋:“我不喜歡草莓味的東西,啧他知道,這小子。”
我有點困了,眼皮開始泛酸,沒給他當捧哏,羅渽民敏銳地意識到這片刻的安靜,他抿了下唇,回歸正題。
“所以,你不會就想結束了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任由身體靠着床頭向下滑。
“當然不可以。”羅渽民伸手撐住我肩膀,輕笑:“沒有那個東西,能玩的也有很多,我來教你。”
......又爹起來了。
你又教我了。
我為什麼非要找帥哥睡覺的原因可見得知,世界上所有的男人要麼是爹,要麼想成為爹,要麼想認爹。
所以幹脆找帥一點的,在耳朵受污染的時候,大腦接受的畫面能覆蓋那一瞬間的惡心,也算是平衡。
找個醜的,我怕我吐他臉上,米亞内。
不過他會的确實不少...大腦仿佛天旋地轉般眩暈。